“嗯,荣誉与归属吗?关某明白了。就按贤弟说的去办。关某定会为贤弟打造成一支当世骑射第一的骑兵。”

    关羽扶着美须,丹凤目神采奕奕,心中豪气大升。文翰笑了笑,对于黑风骑他可谓花了许多心血,在赌坊赚来的七成收入,都投了进去,为其打造装备、购买良马。文翰不怕花钱,他不是财奴。

    他明白,在这乱世中有一支绝世兵马,比有千万金银还有来得有价值。算算世间,离黄巾之乱的日子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到时黑风骑的骑射就可以派上用场,虽然那时骑射训练的时间不多,尚未成熟,但其锋芒已有。

    善于骑射能大大减少黑风骑的伤亡率,经过这次与羌胡之战,黑风骑损失了不少人员,当然大部分都是何进给予那三千骑兵内的人,文翰原先的六百黑风骑,训练有素,伤亡不多,仅有十几人。

    关羽又与文翰问了一些细节后,便起身离去,把文翰新推出的有关骑射的训练方案执行下去。看关羽兴致勃勃的样子,大有一番大展拳脚的态势,文翰对此亦是安慰无比。说到归属感,关羽给文翰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

    特别从他接任黑风骑统领开始,就事事亲力而为,与黑风骑所属,更是亲如兄弟,几乎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其上。看来,日后是不会离开自己,去找那大耳郎刘玄德。

    此时,另一边。在临河县。

    临河县令府衙的议事厅,吕布坐在正座上,坐在那很有威势。一双凌然大目满是戾气,望着高顺、张辽、魏续等将,似乎不愿相信似地,皱了皱眉头道。

    “高顺汝这消息可真否?那文不凡当真灭了修都的一万羌胡?吾记得,那里可是有八千羌胡骑兵!而且他们无攻城利器,这修都城是如何攻下来的!莫不是他那队伍都是上天派下的神子,都能飞天?”

    高顺走出一步,仍是一张不喜不怒的木脸,淡淡回应。

    “文不凡与羌胡大战数场,皆是胜利,每次都歼灭不少羌胡骑兵。最后一战,文不凡以自身为饵,引羌胡五千大军出城去追。后军中骑督关羽领兵穿着胡人兵服,诈开城门,杀死城中守将与二千羌胡步兵,又设好埋伏,待羌胡大部队回城时,突然袭击,尽数将其歼灭。其中此次侵虐大汉的羌胡总将柯拔乌延,被迂回到修都城门的文不凡用箭射死。”

    高顺虽还是那副木脸,但从其有些起伏的语气中,就能感受到他对文翰的佩服。反之吕布却是阴沉的脸。

    啪!

    吕布用力拍拦面前桌子,冷声寒语。

    “哼哼。那这文不凡立的功劳岂不是比吾还多!到时吾义父收到两方战报,这一比较,吾倒是成了庸人一个!”

    原本这次羌胡来袭,吕布就没想过朝廷会派什么出色的兵马过来,他只想着用其做炮灰之用,待他们消耗了一些羌胡兵力,他吕奉先在带领兵马收拾残局。他想得很好,他要用这二万羌胡的性命,来扬他吕奉先之威,名震并州六郡,夺得更高的官职。为以后的仕途,谋一条光明大道。

    让他始终没想到的是,会忽然蹦出一个文不凡。屡战屡胜,从第一次他的出现,他就一直占据更好更高的优势,用功绩来算,文不凡死死地压他吕布一头!

    这文不凡区区寒门出身,凭什么!要是吾有那马鞍马镫,提升其麾下骑军的战斗力,定不会比他文不凡差!吾吕布乃武艺天下第一人,这文不凡连给吾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吕布内心腹诽,满脸火气,高顺、张辽默然不语,不想触之霉头。魏续却是个滑头,知道他那姐夫心中所怨,阴测测道。

    “那文不凡有何了不起。寒门出身,毫无背景。不似主公汝乃丁刺史义子,身份尊贵。况且主公武艺乃天下第一,此番便是见他出身可怜,需要功绩,让于他去夺那功劳。若是主公去攻修都,定有比其更辉煌的战果!”

    吕布听后,虽然表情还是愤怒,但内心却是舒服了许多。摆了摆手,又道。

    “哎。魏续汝这人,怎不识大体,把这心中话说出。文不凡虽是寒士,但也确有几分能耐,这次便他夺多一些功绩,待日后升了官扬了名,记得吾吕奉先今日让功之好,那就行了。最怕他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若是,文翰在此。真觉得吕布这人经典,能这样摆弄事非,说黑为白,说曲为直,还能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如此好听。当是天下一绝。

    高顺、张辽两人,有些脸红,相互对望亦是无奈。他们对吕布的武勇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其为人,真的不敢恭维。不过,吕布就是太要面子,和好色这两点,令高顺、张辽有点受不了,其他时候,吕布亦是一位不错的主公。

    张辽本是雁门马邑,被吕布识英雄赏英雄,提拔至今日朔方骑督之位,吕布对于他有知遇之恩。平时,吕布又常指点张辽武艺,使其武艺上升极快,稳坐吕布之下的第一人。因此,张辽对吕布十分忠心。亦常劝吕布改掉某些恶习,只不过吕布根本不听,反而说这张辽有些越上,张辽只好闭起嘴巴,默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