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待会再与汝等两个狗奴才算账,先滚回去做汝等该做的事!”

    “是!是!”

    王小耗和另外一个狱卒,两人都是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心中都在暗暗窃喜,逃过一劫,向张让重重地又磕了一头,立马就离开了。

    可是,他们又哪知道,张让心中根本没想过饶恕他们。只不过,张让当下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做罢了。

    张让望着闭眼入定的文翰,等了一阵子,都未见他睁开眼睛,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

    “呵呵。文不凡,知道奴家过来。还敢闭着眼睛不予理睬的人,奴家都不知多少未曾遇过了。实话告诉汝,奴家知道汝是冤枉的。封谞为人如何,奴家最是清楚。此人贪财怕事,无德无能,只会做些不见得光勾当。他能截获羌胡密信,其中疑点多得是,奴家猜其定是收到了羌胡人的好处,才会谋害于汝。

    可惜呐,可惜。汝上错了船,选错了路。凭汝这番本领,若是当初汝选择上奴家的船,就不会落得今日下场。说不定现在已是大富大贵。

    不过说得再多,也是迟了。现今汝惹了圣怒,谁也救不了汝。今日奴家过来,就是来赐汝与汝属下,各毒酒一杯。不过奴家谅汝为大汉朝廷立下不少功劳,在死前奴家可答应汝一个要求。

    奴家给汝时间想好,除了救汝的性命外,任何要求奴家都可尽力为汝去做。”

    张让侃侃而谈,话毕。文翰终于睁开了眼睛,表情平淡,好似把生死早已置之于外。不过眼中,还是隐秘着一丝不甘。

    文翰沉吟了一会,此时关羽、徐晃也睁开了眼睛,圣旨已下,他们三人也都见到了,在张让身后某个禁卫中,捧着的盘子,盘子上正是一壶金瓶酒,和三个酒杯。他们心中都明白,在不久,这杯毒酒喝下,他们都将会丧命。

    “云长哥哥,公明,与汝等二人相识共事,歼敌作战,乃吾一生所幸也。汝等与吾虽无血脉之同,却更亲于血脉之亲。

    虽不能同生,但却能共死。今日,吾有一愿。望能与云长哥哥还有公明结义,不知云长哥哥与公明意下如何?”

    “不凡贤弟之愿,亦是关某之愿。不过,只可惜周大哥远在解县,死前不能与之结义,乃是一大憾也。”

    “无妨。周大哥予吾有救命、再造之恩,这结义又哪能少他一份,吾等自可将其算入,若是有一日能与泉下相见,再补礼数。”

    “善,就依不凡贤弟之言。公明汝又如何?”

    “承蒙云长兄还有不凡错爱,不嫌公明身份低微,能力不足,自当愿意!”

    “好!就此决定!张大人,还请赐予乌牛白马祭礼,烛台一具,香九支,烛火一对。”

    文翰、关羽、徐晃这三人,临死前毫无一丝畏惧,反而笑了起来,眼神中在交流,在回忆着共同的经历。

    文翰与关羽因周珑而相识,一开始关羽还差点砍死裴元绍,惹得文翰大怒,后来在周珑的劝说下,两人关系好转,接下来讨伐双龙山,与徐晃相识,从此三人几乎形影不离。讨伐双龙山后,遭到解县豪族埋伏。为了求得生路,三人一同来到洛阳,凭着文翰天马行空般的发明,终于在何进麾下取得一席之位,后又遭到袁绍与蹇硕义子的谋害。之后,又被派出征讨羌胡,在兵力远少于羌胡的情况下,几番艰辛搏杀,谋策用尽,终于取得一番赫赫功绩,扬名于并州朔方。

    此等种种患难与共,历经生死的经历。三人感情深厚如海,远超于一般的血亲兄弟。

    张让听着文翰三人对话,对其感情之深,也是稍有所动,人之将死,也不想多做刁难。当下,便是应承,令两个禁卫去找文翰需要的结义器皿、祭礼。

    文翰这一边,正在为天牢结义做准备。

    而就在三个时辰前,皇宫外的大将军府内,却是一片紧张的气氛。

    “何大将军!曹某收得确实情报,封谞将会在今日与黄巾教大方首领马元义在城外村庄会面,做谋反的最后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