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不过,做主的还是主公。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荀谌冷然一笑,转身望向韩馥,同时耿武亦是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耿长史所言甚合我之心意。我本乃袁氏之故吏,想着旧情,屡次相助袁本初。哪知袁本初不识好歹、狼子野心,竟欲要图谋冀州。若是我将州事委托,日后只怕难以善终。

    那刘玄德以仁义立身,我听闻此人管理平原,平原百姓无不拍掌称好。此人比之袁本初更可信百倍。我意已决,就让刘玄德来应付这袁本初。若是他当真能救冀州之危,将州事委之,也是无妨。”

    “主公!你如此实在是将冀州推入万丈深渊,冀州休矣!”

    荀谌脸色大变,满是不可思议,他没想到韩馥竟然会选择势力微薄的刘备来救冀州。当场便是大呼起来。

    “够了!!荀谌你莫非真当我是傻子,一些事情,我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却不说出口中,是因念在旧日之情!!

    我韩文节还未到老眼昏花,是非不分的地步,你最好给我夹ji

    你的狐狸尾巴,否则别怪我韩文节不念旧情!!”

    或许荀谌心里有鬼,吓得浑身频频在颤,听罢连忙跪下拜道。

    “谌对主公一片赤诚忠心,主公对谌之恩,谌万死不能报其一,又怎会有异心?主公若是不信,谌自愿将家产变卖,得之金银做冀州军士讨贼之用!”

    韩馥哼哼在冷笑,然后又对耿武令道。

    “耿长史,你传我之令,令麴义领兵一万,备好粮草辎重,协助刘玄德务必要在魏郡攻破袁本初!”

    “是,属下领命!”

    韩馥将事情决策好后,一甩袖子,便是离去。冀州一众文武亦纷纷离去,唯有荀谌略显凄凉跪在原地,无人理睬。

    数日后,在冀州魏郡。

    啪!!

    袁绍一掌几乎拍碎桌案,满脸赤红。而在他一旁的田丰,则在皱着眉头看着刚才他从袁绍手中接过的文书。

    “好一个假仁假义的刘玄德。此人胆大包天,当初他就敢勒索于我,如今甚至还敢领兵与我对抗。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袁绍想起当初尚在义师时,他收了李催给予的重金。哪知取金的那夜,竟被刘备发现,之后刘备暗中找了他,阴声怪气地做多番暗示,袁绍那时还是左盟的盟主,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威名尽失,便是给了一些金银刘备,权当是破财挡灾。不过令袁绍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些金银,让刘备在平原组建了一支精兵,现今竟还来与他作对。

    “主公莫休,主公一族四世三公,海内之望,冀州豪杰莫不望与主公相结。这次虽被刘玄德坏主公大事,但若是主公能以强兵将其击退,冀州文武定然多数动摇,到时主公再暗中派人说服韩馥也是不迟。”

    “只恨如今粮草不多,我等大军务必要将其尽快击破。否则军中缺粮,图谋冀州一事只怕会遥遥无期。”

    “刘玄德虽有潘、张之勇,精兵八千。但麾下却缺一谋定大军之谋士,如此便不足为患。主公又何忧之有?若他敢来,丰必要他有去无回,命损于魏郡。”

    “元皓不愧是我之子房。有你在,我大可安枕无忧。”

    袁绍见田丰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摸样,当下就静下心来。而在一旁的郭图、许攸则是冷着脸,眼神略带一丝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