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瞻所言极是!当下我等如何逃去?”

    “明日出战,兄长先派前军强攻,以抵彼军,待两方激战,我等趁乱逃去便是!”

    马岱思虑一阵,便是思得一计,献计教道。马超脸色一沉,他屡番在文翰手上受挫,岂敢再有半分大意。

    “文不凡奸诈阴险,刚才我在殿上有见杨松那贪婪小人,张鲁对我起疑,必是此人收了文不凡的好处,在暗中教唆。如此文不凡必会料到我等会背弃张鲁,早作埋伏。明日我等还需谨慎行事。否则必遭灭顶之灾!”

    “兄长所言极是。不如明日出军时,我等令两精细将校穿上我等兵甲,故说有要事托付,实是让其探风,令其引一军先行而去。我等隐于军内,领心腹兵士,见势如何,再做行事。兄长觉得若何?”

    “伯瞻此计,万无一失,当且依行!”

    马岱速又出一计,马超思虑一阵,觉得大可如此行事,便是颔首认同。马超和马岱商议定后,两人遂在暗中各做安排。

    次日,文翰收到杨松派出细作传来的情报,得知马超处境,遂派张辽前去埋伏于路,然后亲率大军攻城。马超、马岱依计行事,与两个精细将校换了兵甲,闻得文翰大军杀来,即引兵冲出。文翰令赵云、庞德引两部兵马冲杀。赵云、庞德各舞兵器,纵马飙飞,杀入张鲁军兵士阵内,如入无人之境,杀得张鲁军一片大乱。赵云、庞德麾下兵马趁势进攻,个个如饥渴饿狼,狂扑而杀,张鲁军渐渐抵挡不住。就在此时,那两个穿着马超、马岱兵甲的将校忽然领一军往一路退走,马超、马岱带着近千心腹,混于其军之后紧紧跟随。

    文翰将那两个穿着马超、马岱兵甲的将校,皆误以为是其人,冷然一笑,暗付马孟起此番必死无疑。

    那两个穿着马超、马岱兵甲的将校,一路狂奔,赶至一山坡处。蓦然间一声喊起,天崩地塌,那两个将校连人和马,还有数百兵士,跌入陷坑内去。四壁钩索一齐上前,将其尽数活捉。

    马超、马岱见果然是有埋伏,立马随乱军散去逃命。而张辽顾着去抓马超、马岱,也无去追这些逃兵。

    待跌入陷坑内的张鲁将士,尽数押上坡来。张辽速速下马,赶来一望,却见这穿着马超、马岱兵甲的两人,根本不是马超、马岱!

    “可恶!!中了那马孟起金蝉脱壳之计!!!传我命令,快快向四处寻索,务必要将马孟起擒住!!!!”

    文翰处心积虑至此,若是再被马超逃得,张辽实在无法交代!张辽心中颇感愧疚,连忙上马去寻马超。而此时,马超和马岱早领着近千心腹兵士,逃入一处山林之内,望西川急奔而去了。

    赵云、庞德威不可挡,其麾下部众更是骁勇,张鲁军被杀得节节败退,再加之无人指挥大军,后方兵士见势不妙,忙奔往城下急喊开门。城上守将亦见败局已定,连忙令人打开城门,城下兵士争先恐后一拥而入。赵云、庞德趁势冲杀,两人齐齐杀到城下,刚奔上吊桥,城上箭发如雨,赵云、庞德只好迂回退走。

    而此番文翰志在伏杀马超,见好就收,遂令左右吹起收兵号角。赵云、庞德各领军退回营寨。城上张鲁军被杀得胆寒,也不敢追击。

    文翰归寨后,急急等着张辽回来禀报。少时,张辽遣人回来禀报,马超施了金蝉脱壳之计,大有可能混于逃军内逃脱了!

    “混账!!!我布下天罗地网,竟然又被小马儿逃脱了!!!”

    文翰听报,刀目大瞪,怒气直涌,暴跳如雷地吼道。麾下诸将,皆不敢言。文翰强收怒火,冷声喝道。

    “搜!不管如何,此番我定要擒住小马儿!!!”

    “偌!!”

    赵云、庞德诸将拱手领命,正欲上马。此时田丰却是沉着脸色谏道。

    “慢!主公!我军远途而来,不熟地势。加之汉中至西川之地,地形错综复杂,极易迷失。我军当下大战在前,岂有余力去顾及马孟起一人!还望主公息怒,不要因一时之气,而罔顾大局!”

    文翰眉头一皱,刀目眯起,奋然转身望向田丰。田丰脸色坦荡,毫无畏色,与文翰直视相望。此时成公英凝了凝神,亦在旁边劝道。

    “主公,军师所言是理。眼下南郑城失了马超这一保障,随手可得。只要我军攻略南郑,在汉中便有了根据之地,前可攻,退可守。汉中之地,举手可得。主公当应以此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