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鲁见张任依言引兵去了西处山头,心中正定。约过了数个时辰后,忽然听到西处山头喊杀声大作,顿时脸色惊变。又过了不久,张任派人赶来,张鲁听兵士来报,张任兵士满脸怨火。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张鲁心中忽起,张鲁连忙出城迎接。张任兵士怨声冷言地将前事尽告,又将张任的要求告之张鲁。张鲁闻得西川大军受到偷袭,脸色连变,正是踌躇间,阎圃在侧低声而劝。

    “主公,西川远途而来,人乏马疲,又遭了一番偷袭。若不让其入城,必生怨气。到时若是怀怨退去,锦竹危矣。眼下且先让西川大军入城,主公暗里多做提备便是了。”

    张鲁听言,也知阎圃话中之理,只好无奈地应诺。张任兵士听罢,怨气减了几分,遂回去禀报。张任得知张鲁应诺,即令兵马赶往锦竹,而在其军落山之时,文军细作趁乱混入,与西川大军一同入了锦竹城。

    待西川大军安顿完毕,已是夜里三更,文军细作趁夜出走。张鲁应提备张任,故而在周遭暗布了不少眼线。张鲁的眼线见文军细作鬼鬼祟祟,前去试探一番,哪知文军细作故装转身就逃。张鲁的眼线见状,立马将其围住擒下,带去去见张鲁。

    张鲁审问不久,还未用刑,文军细作就故装恐惧,连连拜道。

    “张公莫要杀我。我有一事拖出,望能保命!”

    “哼。你之生死,在我手。你若想保命,便要看你这拖出之事,可有保住你命的价值!”

    张鲁听言,脸色微变,遂令其将事说出。那文军细作,连忙拜谢,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予张鲁。张鲁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惊变不止,随即盛怒厉声暴吼,将信撕扯成无数碎片。

    “张姑义你竟敢如此欺我!!!!!”

    这信乃是赵云效仿张任的笔迹所写,信中所述,乃是张任予文翰的回书。

    信中所言大概如此。

    张任回禀文翰,先前约定两人共分东川之地,此时经过今日一番戏量,他已成功入城。随时都可击杀张鲁。望事成之后,文翰如约,只占南郑、巴中、广都、南安等县,东川其余城县交由西川接管。

    阎圃见张鲁忽发雷霆大怒,连忙问之信中之事。哪知张鲁双眼一瞪,对着阎圃便是一番暴喝。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庸人,若非你极力相谏,要我发书去请西川救兵,我岂会引狼入室!!!以致眼下大祸临头!!!!”

    阎圃虽不知张鲁为何如此,但还是速速跪下。

    “主公息怒!还请主公先告之圃信中所述。如此圃亦好设法解除祸难!”

    张鲁连声冷哼,当即将信中之事,告之阎圃。阎圃听得脸色连连变化,眉头紧皱,速速分析后,忙告道。

    “主公万万不可轻信此信之事!!西川竟然发兵来救,当知得唇亡齿寒之理。文不凡势力滔天,天下难有人能与其争锋。刘季玉乐得主公为之屏障,替他抵挡此人,岂会反而加害主公。更何况先前,听闻安汉守将昌奇回报,张姑义在安汉击杀了近六千文军兵马。两人若是做戏,文不凡岂愿做如此大的牺牲!”

    “哼!比起东川半壁之地,六千兵马自然微不足道。文不凡乃枭雄也,弃小利而得大利的道理岂会不知!!”

    张鲁眼色带有几分疯狂,面目狰狞,冷哼而道。此时的他,已被文翰、张任两人逼得走投无路。张鲁心中此时,忽起一个念头,欲要与文翰、张任玉石俱焚!

    阎圃见状,知张鲁一心认定张任欲要加害于他,又见张鲁眼神极度阴鸷,且带有疯狂之色,忽不寒而栗,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

    张鲁此时哪里还听得他人之言,将阎圃厉声喝退而出,然后速令几个心腹将士交代如此如此。阎圃离开县衙后,脸色复杂,长叹不止,心中踌躇许久,最后还是作下了决定。

    “张公祺你已理智失,我绝不容许你再加害锦竹百姓!今番我欲叛主,因你之所逼!!!”

    阎圃在心中大吼一声,遂转身而去。

    当夜,阎圃聚集几员东川将校,几人商议至天明,才是散去。到了次日天明,张鲁竟又令其兵马在锦竹城内,挨家挨户派发符水。阎圃得知,悲愤无比,大吼一声,对张鲁已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