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眼见魏延杀近,心急如焚,唯恐被擒。千钧一发之际,太史慈心里一狠,怒吼一声,奔雷枪如爆出无数雷霆。赵云看得眼切,心知这太史慈欲要使出相势杀招拼命。赵云速凝声聚势,龙胆亮银枪狂飙银彩。

    几乎在同时之间,太史慈与赵云猝然出枪。相势之内,奔雷银彩互相扑涌,奔雷之中,一头紫色大鹏展翅高飞。银彩光焰之内,一条巨大的白色巨龙游荡而出。紫色大鹏与白色巨龙瞬即撕咬在一起,龙鸣鹏啼之声响不绝耳。

    轰轰轰轰~~~!!

    回到现实之内,奔雷枪与龙胆亮银枪两柄宝枪的枪头正相对而撞,火星不断地迸射。太史慈满脸狰狞,赵云反却极其平静。少顷,太史慈持枪臂膀战袍暴烈,一条条青筋犹如快要凸破肌肤,手臂渐渐裂开条条血痕。

    赵云见势,大喝一声,如同龙鸣之音,龙胆亮银枪骤地直去。太史慈眼见一头白色巨龙正张大血盆大嘴,往自己扑咬过来,心神剧荡,一股浩大无比的冲劲顿时扑涌身。

    只听见太史慈惨叫一声,立即坠落马下,连滚弹飞而去。赵云面色冷酷,如同一尊无敌的战神,骤然纵马追去,正欲将太史慈擒住。

    就在此时,突兀之间。山下传来惊天裂地的喊杀声,眼见一队队川军部队,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左路大军,为首之将,手舞双股剑,耳大到肩,脸色阴寒无比,正是刘备。在刘备身后紧跟着华雄、文聘、陈式等将。

    再看右路大军,为首之将,手执一柄梨花银枪,身穿黑袍银甲,面色威严,正是西川兵马大都督,张任也。

    在张任左右二将,分别是马超、严颜。两路川军大军,杀气腾腾,汹涌扑杀过来。原来法正在对山上,见到定军山上西北大寨火光一起,顿时知得大事不妙,立即派人快马加鞭,求援于葭萌关内守军。刘备听闻,吓得一阵心惊肉跳,急寻张任商议。那时情势危急,张任心虑川军兵马安危,顾不得呵斥刘备,当即点齐二万兵马,他与刘备各领一万兵士,令李严率五千部众留守葭萌关。张任调令落下,救人如救火,各军火速整备,速往定军山上奔飞过来。

    待张任、刘备两人刚至,见定军山上两道冲天火焰,如刺破苍穹。那时,天色已到拂晓时分,张任听得定军山上喊杀声震天裂地,立马喝令兵士加速前进,赶来时正遇到马超的残军。马超速报前事,张任听得魂不附体,怒吼连连,如同一头疯狂的怒虎,引军火速冲上山来。

    川军大部人马犹如天崩地裂赫然杀至,赵云顿时吃了一惊,回过神来时,太史慈已趁机逃到一队川军部队的阵内。时势危急,赵云顾不得去杀太史慈,急命大军撤出营寨,魏延见状亦急引其部署撤开。同时间,张任、刘备引军压来,摆阵于寨前列阵,太史慈引残军速归阵内,刘备满脸急色,急策马迎住。太史慈脸色悲烈,与刘备叫道。

    “末将无能!黄老将军他已被赵子龙所擒!!!”

    刘备枭刹地瞪大,眼眸内尽是不可置信之色和痛苦之色。还未回过神来,山上亦起轰天般的喊杀声,原来是文翰率西北大部兵马赶至。赵云、魏延回归大阵,西北大军亦在寨后摆列大阵。

    西北军、西川军以那正剧烈燃烧的营寨为中心,前后对峙,暴烈的火光照得两部兵马,尤为狰狞恶煞。

    文翰看着那正燃烧的营寨,刀目内尽是忿怒之色。赵云、魏延急赶到文翰身边,为未有夺得彼军辎重粮草之事,纷纷告罪。此时,文翰注意力尽在对面的西川军中,只是略略地与赵云、魏延点了点头,并无呵斥。两将遂勒马立在文翰左右。

    李优纵马赶来到文翰身边,低声与文翰谏道。

    “主公,我军久战一夜,恶战连连。兵士皆以筋疲力尽,若再与彼军作战,必有大损!”

    文翰听言,刀目一寒,却是说道。

    “话虽如此。但张姑义的援军,奔劳一夜,赶往此处,其军亦是人疲马乏。若是战之,以我军兵士之精锐,亦非未有胜之可能!”

    文翰此言一落,西北诸将顿时心中一紧。李优脸色一急,连忙又谏道。

    “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纵使我军能胜下此阵,亦要大受重创。更何况,此时我军无粮,军中兵士随带口粮只可支持三日。三日内,若不能得以粮食补给,军心定乱!主公万不可逞一时之气,当应速速退军,撤回安汉。时下川军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来日待我军粮草辎重得以筹备,兵士蓄养待毕,再来图谋蜀地,必可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此时,成公英亦赶来劝道。

    “主公!李祭酒所言极是。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

    成公英脸色甚是焦虑,同时心中亦是疑虑,素来稳重谨慎,体恤兵士的文翰,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好战,明知眼下非是与川军拼死决一死战的时机,尚要执意而为。

    文翰刀目烁烁,手执马鞭指着对面川军大阵中的刘备,向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