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端着木盒的兵士听言,不由露出几分脸色骇然之色,这才知道这木盒内装的竟是近日被文翰遣派往西川使者的头颅。

    少时,张松急出席跪拜而道。

    “臣无能,还望主公降罪!”

    张松本以为以目前的形势,加之刘璋那懦弱的性子,说降之事十拿九稳,却无料到刘璋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竟敢斩杀西北使者,向文翰这位西北巨雄宣战!

    “子乔请起,此事与你无关。刘季玉竟欲要与我死扛到底,本侯何不奉陪!?传我号令,各部军马即日准备待战,待辎重聚集,立即向葭萌关进军!本侯要刘季玉知道惹怒我西北之人的代价!”

    文翰刀目烁烁,霸气汹腾,号令一落,李优、成公英、张松等谋士齐声而应,立即纷纷退出殿堂通报文翰之令。

    半月后,文翰于安汉起兵三万,赵云率八千铁骑为先锋大军先往葭萌关进发,文翰亲率一万兵马,兼合庞德、魏延等将为中军,大将徐荣率一万二千兵马为后军,负责押运辎重。三军起动,三万西北兵马浩浩荡荡,漫山遍野地望葭萌关再次杀去。

    同时间,刘璋亦聚合万余兵士,三万年轻壮勇,兼合高沛、杨怀、刘巴、邓贤等将望葭萌关来援。张任与刘备听得刘璋欲要与文翰死战到底,皆欣喜若狂,待刘璋大军赶至葭萌关十里之外,张任、刘备率领诸将一同出关迎接。

    关外风尘滚滚,旌旗蔽日,张任眺眼望去,看见天地之间一线人头涌涌,皆是自军兵马,再定眼望去,只见刘璋骑白马金鞍,玉带锦衣,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打赤龙旌旗,左右护卫,八千余人,分为四队,每队二千,按青、赤、白、黑四色,旗幡甲马,并依本色,光辉灿烂,乍眼一看,极其雄壮。关上守军见援军威风凛凛,无不在高声喝彩。

    刘备望着,却是皱着眉头,刘璋所率的兵马看似华丽,但阵势凌乱,兵士步伐杂乱,细细看之,便猜到其军内大多都是些未有经过训练的新兵。如此的兵马,如何能抵挡以精锐威名于世的西北大军!

    刘备一时间思绪万分,心中不觉多有担忧。不一时,张任拍马而起,刘备还有一众西川武将紧随跟去,赶到刘璋所率的大军前,纷纷下马拜见。刘璋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哈哈笑起,先是安抚刘备,再对张任等将一一赞许。叙礼毕,刘璋率领诸将,颇有几分威武,引军入关,各队兵马先做休整。

    同时间,刘璋聚合一众西川文武,于战楼商议破敌之策。西北军兵精将强,时下葭萌关虽约有四万兵马,但其中过半是未有经过训练的壮勇,换句话来说,军内大半乃是乌合之众。

    这样的兵马要与文翰的西北军抗衡,无疑是败多胜少。当下席上诸臣大多都是眉头深锁,不敢轻言。刘备神色一凝,出席拱手向刘璋进谏而道。

    “西北大军不日将至,文不凡挥军远来,势不能久。兄有一计,不知弟愿否听取?”

    刘璋听言,脸色一喜,连忙问道。

    “计从安出?族兄快快道来!”

    刘备一双枭目微微眯起,发着莹莹光芒,凝声而道。

    “备可以步骑出屯于外,族弟你则率领余众闭守于内。即时文不凡若攻备,族弟则引兵击其背,若来攻关,备则率兵救于后。我军这般与之纠缠,不过旬日,西北军食尽兵疲,可一鼓而破,此乃掎角之势也!”

    刘备计策一落,张任颔首而道。

    “皇叔此计甚妙,主公当宜从之!”

    刘璋本就是没主见之人,当下听张任这般一说,立即应诺刘备之计,遂拔与二万马步军与刘备。刘备引兵,兼合太史慈、华雄等将,在关外一处山头扎住营寨,以备即将而来的大战。同时,黄权又来进谏,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黄权教刘璋当下就在关下操练兵马,以备战事。刘璋依从,遂令张任、高沛等将就在关下日夜操练壮勇。

    一时间,葭萌关下喊喝声震若摇山,刘璋亲自监督,以鼓舞士气。

    刘璋各做准备,西川军上至将领,下至兵士,皆知接下来的大战,将会关乎整个西川之地的安危,将领兵士皆卯足力劲,准备死战。临危之际,刘璋亦一改以往懦弱的性子,变得稍微强硬起来。

    不过刘璋那逼出的几分强硬,很快就在西北先锋大军的威风之下,轰然破碎。

    且说赵云率领八千铁骑一路奔驰,直赶到葭萌关下十里之外。早有西川斥候探得,来报之刘璋,刘璋一听赵云之名,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一阵慌乱。杨怀见状,慨然出席,厉声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