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许昌城内响起一阵马蹄兵戈震da

    g声,许昌城门忽然打开,曹彰一身金甲,舞起巨剑首当其冲,引三千兵马冲出城外。

    韩当横刀立马,早已等候多时,一见曹彰杀出,虎目一瞪,咆声大喝道。

    “我乃辽西韩义公也!黄须竖子,可敢报上名来!?”

    曹彰冷然一笑,目光杀气腾腾,更不答话,一把抡起巨剑,一拍马匹,径直来取韩当。韩当见曹彰这般轻狂,怒不可及,大吼一声,提刀迎住曹彰。曹彰舞剑一扫,韩当虽老,但身手却是极其敏捷,驱身避过。曹彰巨剑刚是扫过,大喝一声,又反抽回来。韩当急横刀一档,嘭的一声巨响,韩当脸色剧变,暗叫竖子力大。

    曹彰见韩当略显狼狈,笑容更胜,挥剑猛攻不停。韩当一味防守,不数合,忽然勒马退走。曹彰骤马直追,在后扯声骂道。

    “老匹夫,不知廉耻,敢与我死战耶!?”

    韩当听言,只是冷笑,饶阵而走。曹彰不舍,亦绕阵追之。阵上数个东吴将校早已准备许久,暗地拈弓搭箭,觑得亲切,正欲射箭。

    忽然冷不丁,一阵密集的刺耳细响暴起。原来王越早就纵马冲出,望见那数个江东将校的欲要暗箭伤人,即时怒发铁针。数十根铁针猝然射来,砰砰的一阵刺肉声响,那数个江东将校应声倒下。

    原本准备趁曹彰被射倒,然后趁机将其擒住,来逼满宠投鼠忌器的周泰,见王越用针射杀了自军的那数个发暗箭的将校。被王越捣了大局,周泰雷霆震怒,怒喝一声,纵马径取王越。王越毫无惧色,勒马而停,凝神聚气,待周泰冲进,大刀横劈过来时,王越忽然动起,在电光火石之间,巧妙避开,迅疾手执宝剑往周泰脖子后面刺去。周泰只觉无限的危机涌来,下意识地低头歪身,极其险峻避过王越的忽然一击。

    王越一招未能得手,却未有加紧进攻,勒马转身,双目烁烁地冷盯着周泰。周泰脸上尚有余悸,刚才若非他天生特有的危机察觉感,让他察觉到王越起剑,恐怕此时他已一命呜呼。

    就在此时,江东阵内又有数个将校,欲要趁王越注意力尽在周泰身上时,发暗箭偷袭。

    须臾,王越拍马一动,忽又发攻势。同时间,那数个将校齐齐射出箭矢。数根箭矢飞射而出,眼见快要到王越背心时,王越却猝然勒马转开。因为王越挡住了周泰的视线,周泰并不知后面有箭矢射来,王越这一转,那数根箭矢便是射向了周泰。

    咻咻咻~~~!

    恐怖的破空声响暴起,周泰虎目一瞪,手快如同迅雷,暴砍劈断射来的箭矢。还未回过神来,左侧传来马匹冲刺的声响。周泰急转眼一望,只见王越已挥剑刺来。

    这可谓是周泰平生所见,剑速最快的一剑。周泰急切避开,王越手中宝剑在周泰腹部一飞而过。一道血液飞起,周泰如受伤的恶兽,咆哮而起,挥刀猛攻王越。一刀比一刀攻势迅猛,王越脸色凝重,挥剑速击打着周泰劈来的大刀,一时间被周泰杀得险象环生。

    另一边,韩当亦与曹彰厮杀一处。只见曹彰剑落如同骤雨,巨剑舞动的速度不断暴涨,刚开始韩当尚能力压曹彰一头,不过随着交战愈久,韩当气力不济,刀法若显凌乱。

    在后军的周瑜看得眉头深锁,原本他设计,让韩当使激将法,赚得曹彰出城来杀,然后再暗发偷袭,将其射倒马下后,周泰再迅疾将其擒住,遂即再用曹彰的身份,逼得满宠方寸大失,投鼠忌器,如此一来,自军便有机可乘。

    周瑜计策虽妙,但却无料到曹彰和王越竟有这般实力,以致他的计策难以施行。眼见韩当战况愈来愈是恶劣,周瑜唯恐韩当有失,速命兵马杀上。对面的曹将见江东兵马杀来,立即命令兵士冲上迎击。

    两军混杀一阵,在城上观战的满宠唯恐曹彰有失,立马传令收军。曹兵徐徐退走,江东兵杀至城门护城后,周瑜即下令撤军。

    曹彰引兵退回城内,城内军民欢声而迎。在曹彰未来之前,豫州兵马因缺少猛将压阵,可谓是被周瑜所率的江东大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而正因曹彰的到来,原本恶劣的战况,渐渐有所改观,豫州军亦不像以往那般被动,一味只能死守。

    曹彰听着四周的喝彩声,心里甚喜,双眸内的那抹绕绕精光,变得更为璀璨逼人。王越在旁默默地望着自己的爱徒,脑海内不觉回想起七八年的一幕。

    那时左慈将要飞仙,临走前曾来探望王越这昔日老友。当时左慈曾与王越说过一席话,王越至今尚且历历在目,如若昨日之事。

    “天道已改,妖孽横生,帝星动荡,人间乱势难止,将来谁家称帝,难以推算。曹子文此子命格已变,天资独厚,还望王公好生教诲,此子未来或许将成为不世明君。”

    左慈留下此言后,不等王越细问,便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