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义狂徒,出口不逊,不知死活!看张爷爷来取你项上首级!!”

    许褚目光寒澈,冷然笑道。

    “疥癞之辈,口出狂言,不识虎爷厉害,今日必教你做虎爷,刀下亡魂!!!”

    张飞怒发冲冠,豹头上的毛发好似根根竖了起来,甩鞭纵马,狂舞蛇矛,来取许褚。许褚横刀来迎,张飞看得眼疾,骤地射出一矛。许褚身手极其敏捷,瞬间闪过,把刀一招,望张飞面门斜劈过去。张飞大喊一声来得好,使矛刹地抵住。一道火花爆射而出,许褚迅速抽刀,一连暴劈横砍,张飞舞打蛇矛,一一挡住。两人越杀越快,互相对攻,战有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马匹禁不住两人厮杀的冲劲,皆嘶鸣起来。张飞骤刺一枪,杀开阵脚,厉声大喝。

    “可敢歇马一阵,再来决战?!”

    许褚并不答话,勒马转身,就冲回阵内。张飞面色冷酷,亦纵马奔回阵内,下马歇息。两军兵士看得目瞪口呆,皆被两人所战之威而震慑。

    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许褚奋然上马,提刀飞出阵来,直喊张飞来战。张飞怒喝一声,以震精神,慨然上马,挺矛飞驰出阵来战许褚。许褚见张飞杀来,一双巨大的虎目迸射两道神光,亦策马迎去,两马相冲,刀枪立即迅疾飞撞起来。张飞枪舞若迅风奔雷,许褚挥刀若如闪电猛火,两柄兵器越使越快,渐渐地难以看得清楚,只见刀光矛影子不断碰撞,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响不绝耳,二人拼死作战,皆欲置对方于死地,不死不休,战有二百余合,不但不见力劲耗竭,反而精神倍长。两军兵士各看得痴呆了,连声惊呼。

    嘭嘭嘭~!!!

    又是一阵急促的刀枪飞撞声,只见张飞挥动丈八蛇矛一连暴刺五、六矛,好似将空间都给刺破,许褚怒声大喝,抬刀一连迅挡,尽数抵住。攻势稍止,许褚马匹筋疲力尽,前蹄忽地一坠。张飞眼疾,蛇矛倏然飞刺而出,刺向许褚的心窝。许褚虎目大瞪,临危不乱,斜身避过,一手猛拉缰绳,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前提立起。电光火石之间,许褚暴声嘶吼,如同虎啸,持刀望张飞当头一劈。张飞横矛抵住,虎头大砍刀骤然劈落,强劲的力劲压得张飞战马亦是前蹄坠下,张飞整个身子陡然而坠,许褚使刀暴压,犀利的刀锋直逼向张飞的面容。张飞憋得满脸通红,双臂不断膨胀,扯声一喊,如同雷炸,双手奋力使矛一荡,将许褚的虎头大砍刀荡开。许褚一时失势,此时魏军阵内副将以为许褚有失,急令鸣金收军。潘凤见张飞险峻,亦急鸣金。二将各退。

    许褚纵马冲回阵后,怒瞪那副将,问道为何鸣金。副将唯恐,只道见情势不妙,恐将军有失,故而鸣号。许褚厉声呵斥,心里却暗付而道。

    “人言张飞勇不可挡,千军难敌,今日方信也。”

    许褚想毕,奋然叮嘱道。

    “魏王乃当世雄主,迟早一统江山,我等为之将士,焉能弱于他人!?来日我与张某共决一死,除非将其砍落马下,否则誓不退避!!”

    那魏军副将听得,唯唯诺诺应下。许褚遂收军而回,典韦看得血脉喷张,恶目连暴杀气,见两人战事未分胜负,不觉露出几分惋惜,亦随许褚退军。

    却说张飞与潘凤回到城内,潘凤眯了眯凤目,与张飞叮嘱而道。

    “我观许褚刀法惯熟,与弟久战二百余合平,刀法仍旧未有丝毫参漏,实乃大敌也,弟来日若战,必不可掉以轻心。”

    张飞听言,环眼萦绕着阵阵火烈的杀气,脑海里更一一闪过今日与许褚交战的情景。张飞脸色不觉凝重起来,自知许褚厉害,却不愿失了威风,不屑撇嘴而道。

    “二哥不必多虑。许仲康虽有威名,不过依我所见,却是虚有徒表。来日且看我如何将其刺落马下,袅其首级!!”

    潘凤闻言,凤目一瞪,暗暗察觉到张飞环眼内有几分忌惮之色一闪而过,心知张飞只是口上不服,其实内里已有提备,不禁摇首嗤笑。

    次日一早,许褚再引兵前来襄阳关下掠战,临行前典韦却主动让予其坐骑‘爪黄飞电’与许褚。此匹绝世宝马乃是曹操所赠,典韦视若如命。许褚心知典韦是见他昨日因战马不利,几乎被张飞所败,故而让予。许褚与典韦平日虽常在帐下争功,斗得眼红耳赤,不过两人心里却将对方视作至交。

    许褚心中感动,也不推脱,骑上了爪黄飞电,奔行若如一道金色闪雷,更添几分霸气。

    襄阳城上兵士见得,连忙赶来禀报。张飞听闻许褚换了宝马前来掠战,环眼一瞪,就欲引兵出城厮杀。

    糜芳急忙出席劝道。

    “三将军且慢!听闻三将军昨日战那许仲康,二百余合,未得便宜!况且今日许褚换了宝马,此马名为爪黄飞电,乃是一匹绝世宝马,通体金黄,奔走如电,日行千里,踏河过山,如履平地。此马本是曹操爱驹,后赠与其麾下爱将典韦。典韦定是见昨日许褚因战马失利,故而让予。许褚本是强敌,此时又有爪黄飞电,定是更难应付!三将军纵然杀了此人,只不过一曹将耳,倘有疏虞,我等如何有面目见之主公?三将军何不暂作避之!?”

    张飞听言,环眼如似燃烧起来,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