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

    文翰露出如愿以偿的笑意,转过身躯,同时喝道。

    “从今日起,张绣便是我军北枪校尉!”

    张绣身躯微微一颤,看着文翰的背影,眼中连起异色,原本他还以为,他刚才辱骂了文翰,即使投了,在其麾下顶多能做个都尉,不得重用。哪知文翰,却给了一个校尉重职予他,这让张绣的内心好似打翻了百味瓶,心里不知什么味道。

    在文翰经过戏隆身边时,戏隆笑了笑,在文翰耳旁轻笑道。

    “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将才,一员猛将!”

    “胡车儿确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至于那张绣,若是忠心,便是将才,若仍是狂妄自大,不过是个祸害。”

    文翰转头暗暗看了一眼张绣,莫名地一笑后,便是走进了帐篷。戏隆紧跟随后,待文翰坐毕,便是问道。

    “主公这一万三千多俘虏要如何处置?”

    “分开一半补入各部人马。剩下的,皆由张绣所领。”

    戏隆皱了皱眉头,又道。

    “可需动大手脚?”

    “不需要,提拔几个都尉、牙门将他们迁入其军便可。”

    “主公,这张绣可是新投。且此人的脾性。”

    “竟然他已投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因此人脾性如此,我才要如此重信于他,来赢取他的忠心。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

    “如此,志才明白了。”

    “好,你出去安排吧。”

    戏隆拱手告退,走出帐篷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文翰的吩咐。于此,文翰军收编了一万三千兵士,总兵力达到三万七千多人,将近四万。(其中文翰原本从河东带来的三万精兵,在长安战役时,损了三千多兵马,与张绣先前的对战又损了三千多兵马)

    而后来,张绣得知文翰让他自领一军,兵力足有八千,且其麾下兵马几乎都是他原先旧兵,而文翰也并无对这支兵马动大手脚,只是换了几个都尉和牙门将。这让张绣对文翰不禁生出了敬佩之意,能有此大气量之人,当下乱世可谓是极其少有。

    在大战结束数日后,兵马皆以整顿完毕,张绣自愿提出,替文翰说服泥阳的守军,献出泥阳城。文翰大喜,先让张绣、赵云领军赶去泥阳城下,而泥阳城内的守将原本就是张绣的麾下,听得张绣已投了文翰,只是惊异了一阵后,也并无多做挣扎,毕竟在泥阳城不过只有二千多守军,而且竟然连张绣都无法打败文翰,他又凭什么敢去守只有二千兵力的泥阳城。当下,那守将便令兵士打开城门,放张绣、赵云的兵马入城。入

    城后,张绣自愿将兵马留下,独自领一队人马去通报文翰。赵云亦是明白张绣的用意,而其实在来前,戏隆亦特意吩咐赵云,留意张绣,看他是否真心来投,若是他领军入城后,有意迁开赵云,便代表他歹心未除,若是他自愿将兵马留下,回营寨通报,便证明他当真一心一意投于文翰的麾下。

    张绣策马从城门呼啸而出,赵云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升起欣慰之色。

    “大师兄,日后能与你并肩作战,你我师兄弟二人必然所向披靡。这可是云当初年少时一直所期待啊!”

    张绣引军赶至营寨,将泥阳城已献的消息报之文翰,当然这早在文翰预料之中,文翰当下传令各部人马,撤出营寨,赶往泥阳城。

    文翰的大军陆续入城,泥阳城内的气氛诡异,少有百姓出家门,有些胆子大的男人离远观看,眼中神色发杂,无奈中有带着不安、愤恨,对于他们这等百姓来说,生存于乱世,许多时候都是生不由己。原以为,张绣回来后,会为泥阳带来稳定。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北地枪王战败了,且投诚于文翰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