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听言,亦觉有理,遂依从成公英之言,传令各部兵马紧闭城门,即日挖取深沟,建造土垒,准备石头、滚木等守城物资,筹备防备之事。诸军听令,各依令行事。

    大约过了五、六日后,由太史慈、华雄、张任所领的三部兵马,铺天盖地地杀至关中城下。幸好城内守军早有防备,太史慈、华雄、张任本意想杀个出其不意,哪知却被城内守军以乱箭射退,兼之城下深沟极多,难以靠近。张任见难以攻破,便命诸军撤去,望关中城外东南出的高山而行。

    庞德在城上见得刘军撤走,急与徐晃请命。

    “将军,贼军正退。想其远途跋涉,必是人疲马乏。某愿引一部兵马出城袭击,必能杀其个措手不及。”

    徐晃听了,却是摇首而拒,手指城下刘军后方,与庞德谓道。

    “庞将军稍安勿躁。你且看彼军后阵,队形整齐一致,两翼更有弓弩手以作防备。听闻西川大将张姑义,乃是一员智勇双的帅才。想必其必是故意诱我等出城厮杀。庞将军万万不可中计。”

    庞德听言,遂投以目光望去,果见如徐晃所说,顿时脸色一沉。且说张任见城内兵马并无动静,心想诈不过西北贼子,当下便收军赶到东南处的高山,傍水下寨。当夜,张任唤来太史慈、华雄过来议事。张任脸色沉着,凝声而道。

    “昔年曾多番听闻,西北大将徐公明,心思谨慎,武勇过人,深熟兵法,今日见之,果然如此。此人非是泛泛之辈,我等当应谨慎应之。”

    太史慈听言,脸色一紧,想起不久前他被徐晃击败,狼狈逃回巴东,心中不觉涌起无明怒火,扯声喝道。

    “张公不必多虑。那徐公明纵有天大能耐,此时关中城内亦不过仅有六千余兵马,何须俱哉!?来日,我引本部兵马前去搦战,且看我如何将其刺落马下!!”

    张任听了,眉头一皱,出言劝道。

    “太史将军不可只恃血气之勇。彼军明知势弱,岂肯轻易来战。我有一计,倘若能诈得那徐公明,必能将其所擒。”

    华雄听罢,脸色一喜,连忙问计。张任遂教计如此如此。太史慈、华雄领计而退。

    次日,太史慈引本部兵马前去搦战,正如张任所料,徐晃据城不出。太史慈在城下怒骂不止,从平明时分,骂到昼夜,城内仍旧毫无动静。太史慈遂收兵而回。到了第二日,华雄又引其部兵马来搦战,见西北军毫无所动,华雄教马军尽数下马歇息,步军卸甲坐地喝骂。在城上西北军看得,各个都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庞德赶来,狮目大瞪,扯声喝道。

    “贼子实在猖獗。我宁愿死战之!!”

    徐晃却是笑容可掬,毫无怒气,好生安抚庞德,与之谓道。

    “庞将军若是出战,便中了彼军奸计也。”

    庞德听言,甚是晦气,又见徐晃无意出击,只好死死压住怒火。于是,太史慈、华雄轮番喝战,一连数日。而同时,徐晃亦非毫无所动。这数日间,他每每在初更时分,引一部快骑前往敌军营寨探索敌情。

    某个深夜,徐晃忽然召来一众将士,与众人谓道。

    “张任每日派军前来搦战,见城中不出,彼军懈怠,不做准备。今夜时机正好,可派军前往袭击,攻其不备,必可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庞德听言,顿时精神一震,摩拳擦掌,战意昂然。不过成公英却是皱起眉头,甚是疑虑而道。

    “将军且慢。那张姑义并非寻常人物,岂会不知作防。只怕这其中有诈也!”

    庞德一听,顿时瞪大狮目,扯声喝道。

    “成司马怎这般弱哉!?倘若这张姑义当真这般厉害,当初就不会被我军屡屡击败,如今犹如丧家之犬,投于大耳贼麾下。依某所见,徐将军此计大妙,当应速从之。”

    不过徐晃经成公英这一番提醒,脸色不觉沉了起来,张手一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