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听言一声怒吼,如有虎威,吓得两拨人马皆不敢言。徐晃先问前面那部人马,是何人所属。两拨人马,皆道是雍闿部署。徐晃沉吟一阵,竟将这两拨人马,皆免其死,亦赐以酒食,扬言而道。

    “雍闿不久前,使人投降,要献高定并朱褒首级以为功劳。我想高定与朱褒皆乃义士,受其蛊惑,应而有犯,最终却又被其背叛,死于非命,甚是不忍。

    你等既是高定、朱褒部下军,我放你等回去,再不可背反。若再擒来,决不轻恕!!”

    两军兵士听言,大喜过望,拜谢退去,各回其寨,各告之高定、朱褒,雍闿之歹心。高定听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咬牙切齿地暗付道。

    “好哇!!雍闿你城府果真高哇!!你屡屡对我起疑,却无料到你才是那欲要倒戈之叛徒!!”

    就在此时,忽有人急来禀报,朱褒来见。高定一听,心想朱褒必以得知雍闿歹心,如今过来必是寻自己一同商讨对策。高定连忙出帐迎接,两人拜礼毕,朱褒脸色黑沉无比,亦不多做纠缠,直奔来意,与高定说道。

    “想必高将军以从归来兵士口中得知,雍闿对你我之歹心。哼哼!!我实无料到,这雍闿竟然贼喊捉贼,我等以真心待之,彼反欲害我等,情理难容!!你我若不做防备,迟早必将受其所害,死无尸!!”

    高定一听,见朱褒不似作假,亦表露其心,怒声吼道。

    “雍闿贪生怕死,见势不妙,便欲倒戈他人,以保性命,为此还屡屡刁难于我。此等屈辱若不报之,难泄我心头大恨。我见那徐公明乃是仁人,其兄冠军侯文不凡,更是当今西北霸主,威震天下。我等本乃汉臣,谋反作恶,皆雍闿之故。方今那徐公明对你我甚是欣赏,却对雍闿那小人,嗤之以鼻。不若你我将其杀了,以投徐公明!!”

    朱褒听了,脸色连变不止,忽然脸色一定,双眼射出两道悚然杀气,冷声而道。

    “雍闿欲要加害你我,你我若是束手就擒,实乃愚也。当应如此。”

    与此同时,雍闿亦听得其放回兵士,报之前事。雍闿一听,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心想高定果然有造反之心,当下寻来数员心腹将士商议。一将听得,寒着面色问道。

    “高定部下鄂焕,非是泛泛之辈,若要将其弑杀,绝非易事。这可如何下手?”

    雍闿听言,沉思一阵,遂冷声答道。

    “可设一席,令人去请高定。你等则引军埋伏四周,伺候待备。我以砸杯为号,但听声响一起,你等便引兵杀出,将高定、鄂焕等人乱刀砍成肉酱!!”

    诸将听计,皆言大妙,各依命安排。雍闿遂命左右筹备宴席,又令人前去请高定过来饮宴。

    却说高定与朱褒正在商议,忽有人来报,雍闿派人来见。高定、朱褒两人脸色刹地一变,朱褒急伏身藏在奏案之下,高定见朱褒藏好,方才命人唤雍闿之人来见。少时,雍闿军一员将校走入,报之雍闿设宴邀请之意。高定一听,心中冷笑不已,暗想雍闿必是从那些放回的兵士口中,猜得他的奸计可能已被自己得知,故而欲在宴席中加害自己。高定脑念电转,也不发作,当下就回复必会按时应约。雍闿军将校听闻,便是拜退而去。

    过了一阵,朱褒想雍闿军那员将校已经走远,便从奏案内爬出,整理一番衣裳后,与高定沉声谓道。

    “此乃鸿门宴也,高将军万万不可赴宴!!”

    高定正在沉思,被朱褒这一喊,顿时回过神来。高定露出一丝狰狞笑容,毫无惧色,冷声与朱褒言道。

    “朱将军不必多虑。我等不正愁未有好时机杀得那雍闿。如今雍闿不正是自投罗网耶!?”

    朱褒一听,眼眸刹地瞪大,连忙问道。

    “此话怎讲!?”

    “雍闿设宴,欲要在席中杀我。在此之间,彼必只顾着宴席之事。对朱将军却是毫无堤防。朱将军何不趁此,调集兵马,绕到白水关后,纵火烧之。此间我等再遣人去西北寨内,请徐公为之接应。但见火起,便率兵攻之。即时我与鄂焕随机应变,一听混乱,就在席中发作,诛杀雍闿。如此一来,你我不但可铲除雍闿这心腹大患,亦可为西北军建立功业,以做投身之礼!!”

    朱褒听计,咧嘴欣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