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可在其城四处多布斥候,倘若彼军胆敢出城,造以深沟土垒。我自会引骑兵出击!!”

    魏延闻言,脸色一沉,遂依赵云所令,各做安排。

    与此同时,在梓潼城内,孟获脸色阴沉得好似快要滴出黑水来,向黄权问道。

    “眼下那赵子龙已经赶来,想必文不凡的大部兵马不日将至。可梓潼城下,防备之事尚未齐。倘若彼军攻来,我军援军未到,这该如何是好!?”

    黄权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神色一凝,拱手张口答道。

    “大王大可放心。文不凡麾下兵马近年连番恶战,皆以疲惫,其欲想养精蓄锐,让兵士得以歇息,行军进程绝不快,未有半月时间,不会来到梓潼城下。不过西北军势大,且猛将如云。防备之事不可怠慢。大王当应速行之。”

    “此事,黄公可有把握!?”

    孟获碧绿细目,猛地眯起,紧紧地望着黄权问道。黄权却不答话,只是颔首回应。孟获见黄权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心里急意遂定了几分。当下便依黄权之言,命令诸将,今夜三更时分,出城建造深沟土垒等防备之事。

    一夜无事,直至三更时分。数千蛮兵出城,依命建造深沟土垒。半个时辰之后,忽然一声炮响,一彪人马猝然冲杀过来。为首之将,骑着一匹雪白宝马,手提一柄亮得发光的银枪。蛮兵见之,皆认出赵云的身份,吓得拔腿就跑。赵云引兵冲到城下,一阵冲杀,杀死蛮兵不计其数。蛮兵狼狈而逃,惨叫不绝,纷纷赶至城门,大喊开门。城上守军见之,正欲开门,却又见赵云引兵杀来,城上守将唯恐赵云夺了城门,竟令闭门而塞。城外蛮兵见无路可逃,又慑于赵云之威,纷纷大喊投降。赵云剑目冷酷,遂命兵士停止冲杀,将城外蛮兵尽数俘虏,押回营寨。

    城上守将见赵云退去,连忙报之孟获。孟获一听赵云来袭,且又押走了许多兵士,顿时气得大发雷霆。

    比及天明时分,孟获急命黄权过来商议。黄权听闻前事,摇首叹气,凝声而道。

    “赵子龙不过率领千余人马,而城内却有万余兵力,何如此弱也?大王可命城上守军,今夜若见赵子龙来袭,不可闭门而塞,当应主动出战,将其击退便是!!”

    孟获听言,这才醒悟过来,心知自军将士皆惧赵云之勇,便下令今夜若有退缩者,尽斩!诸军得令,皆是忐忑不安。

    又到了当日三更时分,夜色昏黑。蛮兵又再出城建造深沟土垒。不久,赵云果然又引兵杀来,此番蛮兵却无逃退,暂且退至城门吊桥处。赵云挥兵杀来,城上一声炮响,箭发如雨。漫天箭雨极其密集,加之夜色黑暗,难以看清。西北军被射得连连退走,死伤不少。赵云见状,连忙命兵士撤后。此时,在吊桥上的蛮兵一拥而上,望赵云冲杀过来。赵云骤马挺枪,杀入人潮之内,厮杀一阵,见蛮兵各个勇不畏死,拼死来挡。赵云心里惊异,不欲多做纠缠,便撤军退走。蛮兵击退赵云,天色已明,尽皆退回城内歇息。

    赵云回到寨内,魏延见其部下皆有疲色,甚是担忧地向赵云说道。

    “赵将军,军中兵力微薄,且人人疲惫,若是彼军趁机袭营,该当若何?”

    赵云一听,眼中不禁露出几分骇色,若非魏延这一提醒,他还未醒悟过来。赵云脸色随即沉着起来。一阵后,赵云一双剑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遂与魏延笑道。

    “哈哈。我正欲彼军来袭。文长可如此如此。”

    赵云当下向魏延道出一计,魏延一听,脸色连变,不禁惊呼而道。

    “赵将军此计大妙,实乃一石二鸟之计也!!”

    赵云与魏延相视一笑,魏延遂依照赵云安排,各自安排。

    又到了当日三更。数千蛮兵,提心吊胆地出城建造深沟土垒。不一时,一阵擂鼓轰响,四处喊杀声纷纷暴起,吓得蛮兵如同惊弓之鸟,拔腿就跑,退至吊桥处,纷纷执起兵器,准备厮杀。城上火把凌乱,兵士纷纷拈弓上箭,以备拦击。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刚才那阵喊杀声声就好似从来未有响过一般。蛮兵正是心疑时,喊杀声又是震起,吓得蛮兵又是一阵慌乱。此次四面八方,皆见得无数人影,却又不来进攻。屡屡如此,吓得蛮兵精神紧绷,直到天明时分,那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方才制止。

    城内蛮军守将见此事诡异,便来报之孟获。孟获听昨夜西北军又来袭击,自军防备之事毫无进展,心乱如麻,急唤黄权过来商议。黄权听之前事,沉思一阵,似乎已猜得彼军之计,凝声而道。

    “此乃彼军虚张声势之计也。不过听昨夜情况,西北军却是动用不少兵马,如此一来,大王大可任由其行,以逸待劳。待数日之后,出军袭击其寨,定可大破彼军!!”

    孟获一听,却是满脸疑虑,向黄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