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文翰回到冠军侯府,刚到门边,便见一道倩影静静地立在门口。妇人身穿一身鹅黄飘花纹衣裳,大眼泛着道道水雾,楚楚动人。

    那妇人正是文翰娇妻,蔡琰。文翰露出笑容,迈步而去,在蔡琰身旁,有一小男儿,长得虎背熊腰,浑身孔武有力,甚是健硕。此小男儿,便是文翰与蔡琰的独子,文舜。

    数年不见,伊人憔悴不少,文翰默默地望着蔡琰,将其拥入怀内,在耳畔柔声而道。

    “琰儿,这几年日夜相盼,可苦了你。”

    蔡琰听了,娇躯一抖,相思之苦骤然而发,未有话语,苦甜皆在心头。不知过了多久,蔡琰依依不舍地离开文翰的怀里,与身旁的文舜哽咽而道。

    “舜儿,还不快快来向你父亲请安。”

    文翰听言,方才把目光移去,见如今的文舜,已长高不少,身体健硕,仅有十岁,却有着十六岁孩子的身躯。只见文舜长得面如冠玉,棱角分明,英眉星目,甚是俊朗,外貌八分与蔡琰相似,唯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与文翰极为相似。

    “孩儿见过父亲。”

    文舜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看就知这几年并无荒废操练。文翰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走到文舜面前,伸手抚摸他的头发,笑声而道。

    “舜儿如今已长大为人,为父甚是欣慰。”

    文舜星目发光,默默地望着文翰的身影,眼中竟是敬仰之色。一家三口随后进入府中大厅,不久后一众文武纷纷前来拜见,文翰纷纷见过。不知不觉,便到了宴席时间。多年的战事,终于结束,回归乡地,诸将皆是大喜。宴席中,各个皆放纵而饮,过半人皆饮至大醉。文翰亦是甚为欢喜,喝得直到醉倒。

    宴席一摆就是三日。安邑城内夜夜张灯结彩,军民大悦。之后,文翰又与家中亲人相聚数日,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某日,忽有兵士传来急报。文翰听之,原来是徐荣从汉中发来的急报,将一月前西川发生的变故报说。文翰面色一沉,遂聚一众文武于安邑郡衙内议事。

    少时,西北文武纷纷赶至。文翰将西川变故,细细道说。戏志才听闻,微微沉吟,遂与文翰秉道。

    “如今蛮王孟获已死,明里虽是那祝融夫人夺得大权,但暗里只恐是由马孟起所把控。看来此时,大耳贼大多已取得梓潼,平定益州,站稳阵脚。”

    文翰听言,面色刹地寒澈,冷声而道。

    “哼!好一招美人计,我实无料到,竟会有此变故,实在是便宜了刘玄德这奸佞小人!!!”

    文翰话音刚落,关羽忿然而出,丹凤目杀气腾腾,厉声喝道。

    “大耳贼虽平定益州,但其兵力空虚,某只需三万兵马,便可为主公夺取益州!!!”

    徐庶听言,脸色大变,急出席谏道。

    “万万不可。如今我军方才休养,军士皆无决战之意,贸然行军,只恐多败胜少!!何况我军多年久战,正需歇息,实不宜再举战事。”

    关羽闻之,脸色一变,正欲发言。戏志才却争先而道。

    “元直所言极是。何况二将军莫要忘了,曹孟德在中原歇息已有半年之久,对我西北一直虎视眈眈,我等再举战事,其必然趁虚而入,即时如何抵挡!?”

    关羽对戏志才素来敬重,当下一听,便压住了躁火,冷着赤脸,不再发言。文翰踌躇一阵,遂凝声说道。

    “如今事已晚矣。只恨当初我屡屡设计,皆未能成功将大耳贼诛杀,兼又有诸葛亮瞒天过海,使得荆州兵马得以入川。益州局势难以再改。我等当下之急,乃稳定局势,待养成气力,再征战四方,以克帝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