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凌晨2点到三点半值守。苏嘉把他拍醒后,他并没有起身,仰躺在沙发上。车窗户正好对着换气窗户,月光如流水般洒下,周围只有戴译则和苏嘉的鼾声。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秦顾忽然隐约听到索索拉拉的声音,夹杂在鼾声中不明显。他屏气凝神,终于听出来是从卷帘门口传来的。

    秦顾噌的一下坐起来——门口有东西!

    他余光一瞟,睡在他对侧方的末年亦坐起来,慢动作看着嘴张开就要喊出声。秦顾吓得一激灵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巴——这姑娘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就不清楚自己的嗓门有多大。白天她尖声叫了“王八蛋”什么的,简直可以突破160分贝,秦顾侧耳对着她直面冲击,从内心到肉体都受到亿万点伤害。

    小姑娘吓得瞪圆了眼睛,两手抓住秦顾捂嘴的那只胳膊使劲扒拉,不得不说手劲还挺大。

    秦顾怕弄出声响,凑到她耳边低语安慰。结果小姑娘挣扎地更凶了,秦顾感受到末年在掌下的瑟瑟发抖。

    “我是弱智吗?跟个耳聋的人耳语!!”秦顾瞬间鄙视自己。连忙环住末年,凑到她跟前,无声摆口型。所幸末年还算聪明,没两下就辨认出来。

    秦顾松开双手,他指指还在睡着的两个女人,让末年把她们唤醒,自己转身去叫醒兄弟几个。

    大家睡得不算太死,半分钟不到,全员清醒。

    几人屏气凝神倾听及,果然门口传来哗啦声音。

    “这是什么?”纪民江压低声音。

    “不清楚,听起来像是钥匙串声音……”

    “不可能,大半夜的怎么会有正常人,又怎么会有钥匙?”戴译则一个人完成自问自答。

    秦顾提着一把屋里寻到的消防斧缓步下车,苏嘉握着棒球棒跟在他身后。

    靠近卷帘门,哗啦声愈发明显。秦顾上前检查卷帘门锁,还没等他蹲下,只听见门锁发出嘎吱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不解与恐惧。

    卷帘门哗的一声被猛抬起,幸亏链条锁加固,没能拉起来,底下留了拳头大小的缝隙。秦顾和苏嘉急退两步,看见缝隙处伸出一只手臂,衣衫褴褛,指甲乌黑,没等两人反应,又极速收回,紧接着传来哗哗撞门声音。

    邱曼甜角度正好看到猛然伸出的那只手臂,尖叫声半憋在嗓子里,惊了暗夜的宁静。随着她出声,门外撞击更加猛烈。

    苏嘉拉着秦顾直退。

    “上房顶!卷帘门撑不住。这动静可能会引出更多人。”

    秦顾点头,冲着车子直冲过去,脚搭车窗,翻身跃上车顶。苏嘉紧随其后。

    “快点上车顶!”秦顾俯身探手臂,一把抓住末年的手,咬牙硬是提起了末年半个身子高度。苏嘉也在车顶搭把手,末年半爬半拎,上了车顶。依次炮制,邱曼甜和张萝也上了车顶。

    “胖子,快点!……”

    戴译则紧急关头还能翻个白眼。他手脚并用,底下纪民江又推动两下,大体重同志总算也上来了。

    门口冲击更大,明显不止一个人,卷帘已经变形。

    “老秦,我们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