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了声,斟酌了一下语句,把刚才陆成的事给说了。

    顿时,陈季白脸上蹭蹭的冒起了怒意:“妈的!反了他!老子剁了他!”

    陈季白立即转身,一脚把门踹开,风风火火的闯了出去,我一惊,这火车上有不少乘客的要是陈季白真的把陆成怎么样了,到时候传出去可不得说他残暴吗?

    我赶紧起身追了出去,可一追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都不知道陆成在哪个车厢,陈季白也一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周霖,少帅呢?往哪边了?”

    我的话才问完,啊的一声惨叫已经从右边远处传来。

    我和周霖立即朝那个方向跑去,到了尽头,便看到王春丽在那拼命的哭,陆成倒在血泊里,腿上多了两个窟窿,看来是陈季白二话不说直接开了枪。

    “少帅!”我急急的奔上去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够了,这么多人看着,保不齐就有人随意乱传出去,到时候对你的名声不好。”

    陈季白怒气未消,他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声:“名声要来做什么?敢打我陈季白女人的主意,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我拉住他,低声劝:“你不在意,可我呢,如果这事传到陈夫人的耳朵里,她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祸水?”

    陈季白眼神一松,他不在乎自己,倒是也知道要在乎我,他收回枪,冷冷的道:“再让我见到你,我绝对不客气!”

    “是是是,少帅别生气,我……我这就带他下车!”

    王春丽和陆成两个小妾扛着哀嚎着的陆成匆匆的下车离开。

    周霖带着人连忙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好,围观的乘客虽然眼神各异,但是也不敢吭声。

    ——

    火车就还有半日就要到西平城,这会儿在豫南县停下,大约停四十分钟左右,豫南县的鲜花饼很是出名,距离火车站不愿的凤凰楼就由得卖,所以不少车上的乘客都会下车去买点带回去当做礼物送给亲朋好友。

    陈季白也带着我下车,身后只跟着周霖和郝轩。

    刚进了豫南县城,我便有些诧异,问了才知道,今天正好是豫南县一年一度的灯火节,眼前到处都是各色的灯笼,有纸糊的,也有用布做的,长长的一条路,灯笼如海,五颜六色,在黄昏之中,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往前的人流越发的多了,慕名而来的人不少,借着停靠站的时间下火车进城的也不少,据说前面城楼下的高台还有杂耍的,可我不够高,都看不见。

    “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站在我身后的陈季白已经将我抱起,举着我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前面那个父亲举着他儿子似的。

    瞬间,我脸就红了,手捏了他胳膊一把:“你放我下来。”

    陈季白笑着拍拍我的屁股:“坐好,谁让你矮?”

    我气闷的瞪他,忽然,一道如闪电般的光亮从城楼的西北角刷的越过,无声无息之间,天空就被照亮了一大片。

    “烟火!烟火!放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