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那个“”,指的是厉珩之。

    良久,病房里就只有沉默。

    厉珩之看向窗外,沉寂着。

    “我也不知道。”

    该做的,他曾经都做过,念心的心收不回来,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其实他也知道他在白御景这里要求不了什么,他不能对她不好,却也不能对她好,反问他有什么办法,他又怎么会知道?

    他若是知道,早就做了。但凡有办法,他在最初知道的时候,就会把她拉回来。

    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空气都凝固了。

    千桃在一旁,也同样不说话,心里沉沉地,感觉也很不舒服。

    其实感情的事,外人是没有办法的,只有靠自己,或爱,或不爱,哪里还有别的捷径。

    他们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是……太希望念心好了。

    有白御景守着,厉珩之便和千桃先回去了。

    回酒店的路上,厉珩之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直没有说话。

    她从没见过他今天这幅又疲惫,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从来没有。她以为厉珩之是无敌的。

    千桃抓住了他的双臂,说:“很累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念心没事了,二爷也订婚了,一切都成定局了,念心以后会好的。”

    “只怕……”他睁开眼睛,“只怕这还不是结束,仅仅只是开始。”

    他做为哥哥,可以帮她清除很多障碍和困难,可以保护她,唯独拿她的私人感情没有办法。

    “那是念心的生活,干涉不了的。只有在她陷入危机时拉她一把。”

    回了酒店,他们先去厉天佑一家的房间。

    “舅舅舅妈,们都还好吧?没吓到吧?”

    “没有没有!”厉舅妈站起,双眼通红,紧张颤抖地问,“我们念心怎么样了?没有事对不对?”

    厉珩之点点头:“已经没事了,在医院呢,有二爷和他的人守着,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别想了舅妈,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