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萧舒月一言不发,她身上穿着母亲多年珍藏的礼服,白色的露肩礼服上面镶着闪亮亮的银钻,不论从做工,还是面料,都属于上层,她从来没有见母亲穿过一次,只见着每年的一月十九日,母亲总会从箱子底下把这个装礼服的盒子找出来。

    再小子的取出礼服,轻轻的摩挲着礼服上的小银钻,这是母亲极为珍藏的东西,直到母亲死之前她才知道,这件礼服是父亲带着母亲第一次参加酒会的时候为母亲量身定做的礼服。

    二十多年了的母亲到死都是想念着父亲,然而父亲却没有来看过她们一眼,这个无情又绝情的人,今晚见面之后,要怎么去面对。

    萧舒月望着车窗外出神,李斯文轻轻的将她的手拿起来,捧在手心里,说道:“你在担心万一见着了萧震南该怎么办吗?”

    “嗯,我在想自己会不会恨他?如果看见他带着他的妻子一起来了,我会不会控制不住?”

    “放心一要有我。”

    李斯文的这句话就像一个定心丸,让萧舒月的心安定了下来。

    也许这个人真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也许这个人真的是一人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是现在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真的在关心她,而且这个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不要怕,也许萧震南只是放出信息会来,其实并不会来,因为像萧家家主这样的大人物,不会随随便便的出现在武道大会上,这种武道大会连一个宗师级别的人都很难找到,更说江南的第一大世家,萧家会来了。”

    “真的吗?”

    “你希望见到他,那他就会来,如果你不希望见到他,也许他就不会来。所以你到底是想见到他,还是不想见到他?”

    萧舒月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好不,别想了,今晚你穿的这么漂亮,到了酒会上,肯定会遇到很多想认识你的美男子,到时候万千绿叶萦绕,也许你就忘萧震南的事了。”

    李斯文说的这话听不出一丝的醋意,因为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儿子之事不是不能谈,而是不想谈,在自己还有没站在最巅峰的时候,对于儿女之情那就是奢望,是件害人又害己的东西。

    上一世他害的瑶儿为了救他而死了,这一世他决定不再害任何人,孤身一人也很好。

    车在快速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通州是一座三面环水的城市,城中有两条河流环绕,城东临海和两座华国排名前十的大型码头,而他们今晚要去的地方就是在一号码头。

    一号码头方圆二公里以内已经开始戒严,当局的行动车辆安排了不少停在码头周围,两米一岗的查着,为的就是在确保此次武道大会顺利举行。

    之所以通州当局如此重视,正是因为今年是通州市自成立以来第一次举办这样的盛会,据说背后的主办方很神秘,是一位常露面的武道世家,追讨根源还与东瀛有些关系。

    一想到东瀛,李斯文就想起了之前被他打死的清田洪道,也不知道他故意放了一条命的冷雨有没有回到东瀛,把清田洪道被他打死的事告诉清田洪道的父母,东瀛那边的武道浪人有没有开始准备对他下手?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能不能引出他在暗中的敌人‘羽花’仙子,如果以他现在的实力与羽花一战又有几分胜算。

    李斯文想的有些出神,握着萧舒月的手有些用力,很快车便到了码头。

    司机先生很有礼貌的为他们打开了车门,邀请他们下车,而当李斯文走下车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位烫着波浪卷发,大冷天还穿着紧身真丝包身裙的美女,梁永生的小女儿,梁慕烟。

    “李先生,慕烟在此等候已久了。”

    “辛苦。”

    梁慕烟听着李斯文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但是当看见萧舒月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歘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