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是有的,可心思之外,总还得有点别的更值得。

    她叹口气,手指微屈,捏着那火箸,到底把那话说出来:“他是不是还没碰过你。”

    “裴瑾的X子,愿意陪你这一场人间风月,大约也是真的在意,但b起来他的仕途前程,心愿抱负…你或许也没有那么重要,或者,不是最重要的。”

    做了驸马便当不得正儿八经的朝臣,一个驸马都尉的闲职享乐终生。

    寒窗十载、科考两番,寒门里千难万险走出的一个读书人,披荆斩棘才入仕,前路漫漫,一腔抱负未成,怎舍得只为一场风月就止步。

    宋隽看她:“你从前到底也算是个洒脱人,怎么眼下反倒执迷,动了真感情?”

    江子熙苦笑一声。

    “啧,真要丢开,好歹要叫我碰一碰,我为他守身如玉大半年,亲都没叫我亲过一回,真是亏得很。”

    宋隽:……

    “你若愿意,把那初二里里外外亲个遍儿我都不管你的。”她似笑非笑:“去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初二b起来裴大人,到底差些。”江子熙嗓音低沉,半晌,道:“赵大人倒是不错,你愿意让我一让么?”

    宋隽下意识就要拒绝,半晌,只道:“我一切好说,赵大人只怕不愿意。”

    江子熙嗤笑一声。

    “那你替我问问他。”她道:“赵大人柔肠似水,软了你这一颗石头心肠,可我该怎么办呢?”

    长公主殿下这辈子没为男人低头,难得为人这么牵肠挂肚,对着那铁石心肠的人手足无措,愁眉紧锁。

    宋隽叹了半晌气,最后说:“这事情勉强无用,尤其对上裴瑾,勉强更无用。”

    江子熙扯着她袖子:“我来是寻你为我出主意的,不是叫你劝我放手的。”

    宋隽能有什么法子。

    她搓着手指:“他两难于选你还是选仕途,你要让他回头,就把那驸马不得任职事官的规矩改了,b在这里缠磨我强。”

    江子熙默了片刻,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规矩兴起的光景,b她们两个累计起来的年岁还要长上百十个年头。

    长公主殿下一身黯然走了,宋隽回身继续去T0Ng炉子。

    T0Ng到一半听见动静,回头看是赵徵拎着食盒进来:“给你带了糕点。”

    宋隽愣了愣:“什么时候来的?”

    “一刻钟前,听见你和长公主殿下说话,担心你为了安抚好友,把我这文弱书生捆起来,送去给长公主殿下里外亲个遍,待在隔壁没敢出头。”

    他撩起广袖,接过她手里的火箸,替她把水烧上,打发她去吃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