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仰躺在床上,四肢舒展,手很不老实,悄悄去扯赵徵散落下来的发丝。

    那人正给她推药膏,在掌心r0u得发热了才舍得落到她肩头,小心翼翼去把那肿胀起来的淤血推散开。

    到底是要疼得,宋隽一贯把喊疼的声音吞进肚子里,也不晓得是什么好东西不成,反正就一定要y撑,赵徵手劲儿不知怎么把握,推一下便瞥一眼这人脸sE。

    宋大人脸sE没什么异常,一副“很巴适”的模样,还带着点微醺神态。

    酒能止痛,适才席间,殿帅便借着赴宴的由头没遮没拦地喝了许久,赵徵开始瞥她时候,她还能察觉到那视线,到后来,便渐渐头重脚轻起来了,赵徵瞪她也不晓得了。

    赵大人才疏散开的心气儿又被她结结实实堵住,气了个够呛,半路拦下她马车,把人拎回来自己家里:“宋隽,你是要气Si我才痛快。”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轻得很,仔仔细细拾掇她那伤口。

    殿帅原本是仿佛生来就是皮糙r0U厚的样子,听见他这话,忽然倒cH0U一口凉气。

    “嘶——”

    “怎么,我力气太大了?”赵徵眉头皱起,见那人g着手指示意他趋近,于是略侧肩,把侧脸送到她唇边,叫她附耳说话。

    这人却没个正形,忽然抬手g住他,轻吻过他唇边:“胡说,你Si了,我还怎么痛快?”赵徵被她气得哭笑不得,抬手继续给她推开那药膏。

    时间长了,这人也老实下来。

    长夜寂寂,赵徵望一眼安生躺着的那人,慢条斯理道:“你和护国公感情不错。”

    这人平日里被骂的次数不知凡几,那些话b此刻难听上百十倍也有,泰半时候也都是笑眯眯弯着一双眼就过去,一肚子坏水儿憋满了才背后算计人,今日却没得炸了毛,分明看见他摇头也还要y着骨头上去。

    他替她收拾完肩头双臂的伤口,顺手捏一把这人骨头,她自小习武,皮r0U紧实,下头包裹着的骨头却纤薄,此刻一双眼抬着,似笑非笑看他:“感情不错?”

    她慢慢重复这四个字,笑一声。

    “才没有这回事儿,我恨Si他老爷子了。”

    赵徵愣着,抬眼看她,这人喝醉了酒,在他面前没了个顾忌,上身袒露着,把她一声伤口疤痕都无遮无挡地给他看,可她心里究竟想着些什么呢?

    隔着一层皮r0U,便把她所想所念的全遮住了。

    赵徵有点恍惚,他大多时候总能看透她心里想的,可她在他视线之外,野草似的郁郁葱葱生长的那十数年光Y,却从来在他了解之外。

    他洗净了手,回过头要细问时候,宋隽抬手把他肩头g住,眼角恍惚闪过一点泪花,稍纵即逝,b她对上赵徵时候,心里仅剩下的那点子良心还少,不待人看清就没了。

    瘦长的手指按着他肩头,她肩膀上臂动不得,费力地扬着脖子吻他,唇瓣柔软,所及之处点出一片火来。

    她亲人没个章法,偏偏把坐怀不乱的赵大人撩拨得心里一团乱麻,烧起一片yu念的野火来。

    “宋隽!”他无处下手,要推这人肩头,又怕弄疼她,最后只好把这人腰掐住:“老实些。”

    宋大人唇贴着他眉骨亲吻过,含糊地笑出声,掌心顺着他腰线往下滑,贴着衣裳抚摩他X器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