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这一次连茗中刀都看不懂了,因为张赫的这种仰天大笑非但没有狂言的味道,反而让近在咫尺的肖玲玲感觉到了一种未知恐惧,一种从脚底直冲头顶的寒彻感,让人害怕得连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直到笑够了,张赫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的话问完了。”

    每个人都望着他,都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但大家很快就知道不是了,因为张赫阴恻恻的冷笑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废话?”

    肖玲玲望着张赫那张狰狞的黑色面具,竟然害怕得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好几步。

    张赫忽然抬头,指向高台上的皇飞虎,大声道:“我就是为了要证明一件事,大家看好了,这个人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活到现在,就是靠女人在前面为他哭着求情,而他却躲在后面像个孙子一样尿裤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哈哈……”

    几千双眼睛再度齐刷刷的落到了皇飞虎的身上,皇飞虎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在张赫面前根本就是个白痴儿童,论起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张赫才最有资格说老子天下第一。

    张赫真正致命的一击,原来一直在这里等着。

    茗中刀也颇感意外,随即又忍不住脱口赞道:“好,临危而不惧,虽怕而不乱,勇武而擅谋,恃才而有魄,武兄好厉害,好男儿,教小女子好生敬佩。”

    她到现在才是对张赫真正佩服,因为张赫这短短几句话把皇飞虎等人之前的阴谋圈套击得粉碎,这才叫做堂堂正正的阳谋。

    你明知是激将法,却也非出手不可,因为你若不出手,那这个脸就丢得实在太大,准确的说,你根本丢不起,谁叫你一口一个天下英雄呢?

    皇飞虎突然从高台上跃起,凌空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张赫面前,面无表情的拱手:“多说无益,在下恳请武兄赐招。”

    张赫没跟他客气:“你武爷我今天肯定奉陪到底。”

    皇飞虎再拱手:“请!”

    张赫道:“不用请,因为我只对人说请,你还不配。”

    皇飞虎的牙龈几乎都咬得出了血:“姓武的你实在欺人太甚。”

    这次动手实在很快,皇飞虎已经等不及了,一柄白光寒剑直取张赫的咽喉,连擂台都没有上。

    张赫一个纵身凌空,手腕一抖,软剑“咻咻咻”的抖得笔直,迎上皇飞虎的长剑“乒乒乓乓”一阵乱磕。

    决战终于开始,几千双眼睛目不转睛的观望着。

    皇飞虎就不是白猎了,张赫很清楚这一点。

    其实以张赫的武功,要一招杀了皇飞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天外流星》实在是太耗属性,这么一剑秒杀不但便宜了皇飞虎,而且后面强敌如云,张赫不得不为后面的战斗考虑。

    这也是他为什么缓步上山、又故意在会场里让众人玩阴谋害自己的根本原因,无非就是拖延时间暗自恢复,反正他现在身上各种恢复心法全是绝顶级。

    这才是真正的张赫,永远都不会忘记动各种歪脑筋,这些高手显赫们看得出来才怪。

    皇飞虎的武功显然未到一流境界,他剑招凶狠,招招均是杀手,而且是那种不惜同归于尽的杀手,说白了,他也是急怒攻心,急于新仇旧恨一起算,所以此刻有攻无守。

    张赫会跟他对攻抢攻才怪,软剑长而灵活,左挑右拨的无比灵动,皇飞虎就是够不着,气都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