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公主吩咐不必跟太多侍卫,霜降留在了府上服侍霍老夫人,邢枳收拾妥帖出门时被人拉到月牙廊外。

    霜降四下看去无人,放缓下声,轻道:“邢枳,公主随大都护出城我有些不放心,中途若出了岔子,两人若是争执了,你万要在中间周旋。你我都晓得公主脾气,大都护虽不会与女子计较,但我总是不安心,这一路还要指望大都护照顾。”

    当时邢枳并无霜降的忧心,她以为公主为长安皇室,大都护为臣,自是要让着公主,怎料正如霜降所言,离蒙池不过半日,两人就起了争执。

    邢枳俯首恭敬,“公主,荒漠风沙大,不如车厢安稳,奴婢服侍您上马车吧。”

    江舒窈彼时正在气头上,哪会理邢枳的话,她低哼了声,纤细的指尖直指霍绍的胸膛,“那好,你还给本宫选。”

    女郎的柔荑素白如雪,既是经历过朔北干裂暴晒依旧嫩得跟豆腐似的,指甲干净圆润,点缀着淡粉晶莹的花汁,指骨纤细,软肉不多不少。

    霍绍扫了番,收回眼,不偏不倚地向前迈了半步,那根手指直戳他的胸口。

    和他想的一样,软得没半分力气。

    江舒窈粉唇咬紧,看见他眼底有不明显的逗弄,透着男人独有无法忽视的浪荡坏意。

    她心底一收,软底绣鞋在裙裾下倒退一步,踉跄了下,险些摔到。

    “本宫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她执拗地瞪着他,眼睫掀长卷翘,像一排蒲扇。

    霍绍瞥见她耳后涨出的红,心想再逗下去人气急了指不定回去告他一状。

    “骑我的。”他向后歪歪头。

    臂还抱着,嘴边的笑吊儿郎当,愈发得痞气。

    江舒窈不如他意,“凭什么?”

    霍绍稍低头,眼眸深邃,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脸,忽握住胸前的手,他的掌粗糙干燥,包裹住掌心中的柔荑,跟没骨头似的软。

    他不易察觉地捏了捏。

    江舒窈一怔,下意识就想抽回手,“你放开。”

    她手向后缩,霍绍像真是无意一般,握了下就松开了,看清她手腕处压出的红痕,嘴边浮出笑,真是娇气。

    “告诉过公主了,在朔北收敛些。”

    他说完,转身阔步离去。

    江舒窈白了眼他的背影,想骑马的心思弄得半分不剩。

    ……

    车马起行,邢枳搭木凳服侍江舒窈入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