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绍撑膝独坐在土坡后，手边一囊烈酒，拇指拨开囊盖仰头灌入喉中，酒烈，足以驱寒。
朔北的月亮大，映衬着月色，刀背泛出冰冷的光影。
高嘉轮值，提刀自远处走来，抱拳，“大都护。”
霍绍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
行军中大都护没架子，与兵卒同吃同住，亲如兄弟，高嘉习以为常，道了声谢，盘腿坐下。
“属下派出的人回来传话，四周并无突厥探子，明日可好赶路。”高嘉道。
霍绍若有所思地点头，压了压腰间革带，眉眼稍沉，“蒙池信函不能断，时刻让人盯着。”
高嘉应声，“是。”
他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马车，记起方才大都护与公主共同打马而归时的模样。准确的说应是公主坐马背，大都护在前引马。
公主来朔北这般久，大都护的态度也让人摸不透，他心存好奇，却不敢多问。
嘴里过了几百回，还没出声，陈行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对面，毫不避讳道：“守夜有属下们，大都护快好生和公主到马车里歇着吧。”
霍绍掀眼，嘴边抹笑，“谁说我要上马车里歇息。”
陈行挠挠后脑勺，不解道：“大都护与公主是夫妻，公主是大都护夫人，夫妻咋不能睡一块儿？要属下看，这漠里黑灯瞎火，公主夜里万一害怕，有大都护在也多一份保证。”
“你考虑得倒是周全。”霍绍又灌了口酒水，手放下，嘴角咧开，灼烈的热气下入腹中。
陈行脑子不会转弯，以为大都护是在夸他，摩拳擦掌，傻呵呵地笑。
高嘉在一旁看得明白，大都护嘴上应付，但心里必然不这么想，暗自为陈行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大都护倏然撑刀起身，冷声发令，“陈行！”
“属下在。”军令如山，陈行下意识立即整衣提刀。
霍绍收刀回鞘，“去探明日线路，探完立刻来报。”
陈行一愣，“啥？”
“大都护，您不是派人去了，属下现在轮值……”
霍绍扬唇，“你们两个不是闲得蛋疼？你去探路，高嘉轮值。”
高嘉傻眼，想不到竟把自己也算里了。
“不是，大都护，属下……”陈行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影已远去，他疑惑不解地问高嘉，“大都护咋回事？”
高嘉忍不住抽他后颈，“你小子，话多！”
朔北的月亮大，映衬着月色，刀背泛出冰冷的光影。
高嘉轮值，提刀自远处走来，抱拳，“大都护。”
霍绍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
行军中大都护没架子，与兵卒同吃同住，亲如兄弟，高嘉习以为常，道了声谢，盘腿坐下。
“属下派出的人回来传话，四周并无突厥探子，明日可好赶路。”高嘉道。
霍绍若有所思地点头，压了压腰间革带，眉眼稍沉，“蒙池信函不能断，时刻让人盯着。”
高嘉应声，“是。”
他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马车，记起方才大都护与公主共同打马而归时的模样。准确的说应是公主坐马背，大都护在前引马。
公主来朔北这般久，大都护的态度也让人摸不透，他心存好奇，却不敢多问。
嘴里过了几百回，还没出声，陈行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对面，毫不避讳道：“守夜有属下们，大都护快好生和公主到马车里歇着吧。”
霍绍掀眼，嘴边抹笑，“谁说我要上马车里歇息。”
陈行挠挠后脑勺，不解道：“大都护与公主是夫妻，公主是大都护夫人，夫妻咋不能睡一块儿？要属下看，这漠里黑灯瞎火，公主夜里万一害怕，有大都护在也多一份保证。”
“你考虑得倒是周全。”霍绍又灌了口酒水，手放下，嘴角咧开，灼烈的热气下入腹中。
陈行脑子不会转弯，以为大都护是在夸他，摩拳擦掌，傻呵呵地笑。
高嘉在一旁看得明白，大都护嘴上应付，但心里必然不这么想，暗自为陈行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大都护倏然撑刀起身，冷声发令，“陈行！”
“属下在。”军令如山，陈行下意识立即整衣提刀。
霍绍收刀回鞘，“去探明日线路，探完立刻来报。”
陈行一愣，“啥？”
“大都护，您不是派人去了，属下现在轮值……”
霍绍扬唇，“你们两个不是闲得蛋疼？你去探路，高嘉轮值。”
高嘉傻眼，想不到竟把自己也算里了。
“不是，大都护，属下……”陈行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影已远去，他疑惑不解地问高嘉，“大都护咋回事？”
高嘉忍不住抽他后颈，“你小子，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