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春光灿烂,而在贤王府内却是气氛沉重,戒备森严,天罡地煞群聚王府那一间偏僻宅院外,严阵以待,而他们都是眼神焦急地看着那道木门,因贤王已是进入屋内一个时辰,还未有一丝回应,更重要的是屋内垂死的挽墨在天罡地煞中的地位就如同之前的东方郡般崇高。

    虽说挽墨退出天罡多年,但其地位却是丝毫没有下降,更是让人当为传说,一方面,因其天姿国色,且并不像东方郡那样纱巾遮面,而是真容现出,令得圣门男子疯狂,另一方面,其心狠手辣,内力强绝,就算是对待同伴,也是毫不留情,这样美貌与实力并重的女子自然强势。

    “吱!”

    随着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贤王缓步走出,在众人焦急眼神里现出身来,慢慢踱步于人群之前,散出滔天气势,威严如帝王。

    “拜见圣主!”

    因在圣门等级森严,虽说天罡地煞众人心中焦急,但并没有立即询问圣主,而是首先叩拜贤王。

    “嗯!”贤王似是满意,渐渐收回气势,回答简短,“已经没事了!”

    话音一落,贤王便是踱步穿过人群,缓缓离开了后院。虽说贤王面色如常,气息厚重,但谁都没有发现贤王的手臂微微颤动,步伐也是有些蹒跚。待得行于无人处,贤王便是放松了身体,扶住墙,微微喘气,显然贤王也是消耗极大,受了内伤。

    半晌,贤王心中稍缓,便是自语道:“呵呵!想不到逼我使出禁术,方才能完全治好,要达到自身的要求,挽墨必须是全盛时期方可,到时候,我将是最强,而挽墨也会大用,呵呵,如此,天下尽在我手!”

    贤王抬起头,环顾四周,心中一动,似是记得,便是说道:“想不到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这里,唉,不知那里变了没?”

    说话间,贤王便是提步而前,缓缓朝东苑移去。

    待贤王离开,天罡地煞众人便是推开了屋门,定睛看去,皆是一愣,只见床榻上的女子面色红润,皮肤白皙,胸雪横舒,动人的曲线唯美异常,而其散发出的丝丝内力极其强横,使人难以想象这便是在之前还重伤垂死的女子,现在的挽墨分明就像是熟睡了般,并无一丝损伤。

    这般情景令得圣主在众人眼中更是神明一般,这般神鬼莫测,妙手回春的疗伤之法当得天下无双。

    曲径通幽,辗转反侧,贤王行于园里,他眼神迷离,目露哀伤,似是回忆,但得他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前站立,眼神里更是流露出丝丝爱恋,便是听得他自语道:“明月,为何不愿帮助本王,难道本王用些非常手段,牺牲一些人,就是罪大恶极吗,这还不是为了能快点登上大位,造福百姓而做的准备吗?”

    贤王推门而入,看着这间由他和明月布置的屋子,不禁叹道:“屋子还是没有变,但人却是不在了……”

    屋内横着晕红的帐幔,红艳如火,而贤王透过帐幔,环视着这个原本熟悉而现在有些陌生的闺房。只见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刺绣丝帛,绣的是牡丹花,这牡丹绣得娇艳动人,就如同明月一般热情如火,妖娆魅惑,贤王盯着那牡丹怔怔出神,眼中哀伤,口中叹道:“小妹,当年这牡丹也是我选的,就因为它符合你的气质。”

    屋内的左侧被一张白玉屏风隔开,而屏风后的古琴还是露出了半边,贤王行于屋内,径直前往古琴处,用手抚摸着琴声,然后便又轻轻触碰着琴弦,发出“叮”“叮”的声音,之前的明月便是在此处弹奏着撩人的曲子,为贤王排解忧愁,而现在,玉人再没可能再在此奏曲,而贤王的心中不禁有些凄凉孤独,军师不在,偌大的圣门竟无一人可以与他说话,与他分享喜怒哀乐。

    从前的他有明月,无论发生什么,明月总会用她的琴声抚平他内心的伤痕,与他共行,而现在,就要登上那梦寐以求的高位,玉人却已是不在,只留他一人独行。

    贤王想到明月那惹火的身材,与那娇媚的声音,便是有些冲动,虽说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明月,但明月永远是他内心最想得到的女子,而他又想到梦中的女子此时可能会在叶风身下娇啼求欢,便是心中微怒,眼神里尽是凌厉,但他因催功使出禁术,消耗巨大,已是身受内伤,便是随着内心的愤怒,身体里稍疼。

    忍受着疼痛的贤王扶着木桌,轻轻在木椅上坐下,稍稍平复着心中的激动,而贤王的动作都没逃过窗外的一双眼睛。

    屋外的树干上,一个黑影身体倒挂,双腿盘于树上,身体轻盈,面色镇定,眼神里透露着坚毅,此时的他看着屋内贤王的动作,不禁自语:“这便是圣主吗?似乎受了伤了,如果我在此击杀他,是否可以改变天下的格局,百姓是否就不必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心中略微一动,心里稍作决定,便是翻身一跃,垂于屋檐之上,环顾四周,便是轻笑道:“人人都说圣门强势,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让我一人在里随意行走,却是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但贤王毕竟是天下绝顶高手,刚虽心中激动,加之身受内伤,功力消耗极大,未能发现屋外的敌人,而当他静下心来,便已是发觉到屋外动静,但他不动声色,依旧是原先的表情,但他的手上已是运起功法,稍稍提力,内心也是有些焦急,不禁自问:“到底是谁?王府戒备森严,谁能有如此轻功,能够潜入到王府深处?”

    “哐当!”

    倏然,木窗一开,一道光影闪现,飞袭而来,贤王微惊,但他的反应极快,右臂现出剑气,抵抗下那道光芒,随之,那光影掉落下来,贤王定睛一看,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