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离开了,刘方里也是将钱君桥等人押到了岐城府衙,将今天的遭遇讲给了他身为岐城府令的舅舅徐韬。

    而徐韬能坐到岐城府令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待听清来龙去脉,很快便想清楚了,摸着胡子对刘方里说道“这钱君桥大概是想通过让你背负上杀人之罪好拖我下水,不过跟邪教扯上关系,这性质又不一样了,邪教必定是有着他们的谋划,我必须得将这事上报帝君,方里,这次你做的不错!”

    “舅舅过奖了,要不是那路过的侠士,钱君桥的奸计恐就得逞了,还有那逃走的邪人……”刘方里不敢居功。

    “哦,对了,那出手相助的侠士呢,去哪了,你可还记得他的外貌?”

    “当时侄儿受惊不浅,倒是没有仔细打量,不过阿申他们应该看清楚的。”

    “嗯,一会儿再去叫阿申他们过来吧,我还需得将此事上报上去,钱家一家恐怕都脱不了关系,事不宜迟,我修书一封,派衙中捕快同你去城守府,先将钱家监控起来。”

    “侄儿身体有些不适,舅舅……”

    “也罢,我就叫李捕头去吧。”

    ……

    邪人逃脱了,秦快心中自是不痛快的,不过在刚才挡开邪人的那一击后,秦快却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功力的不俗,可是,他为什么要逃跑呢?

    秦快不解,但此时他已出了岐城,向着唐秀给他的位置赶去,却不知因为他在城中出手造成的后果与影响,邪教小令断漓寄生的青门侍郎钱平兼一家被连根拔起,秦快之名,也由此传遍了天下,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的秦快心情轻松,目标明确,不至于像来时那般迷茫,就这般大摇大摆的骑着大黄在官道上朝着苍州的方向而去。

    前方轰隆轰隆的响声远远传来,大黄也是受到了惊吓,秦快等了一会儿,定睛望去,浩浩荡荡数千黑甲骑兵从远处驶来,秦快忙驾着大黄让到了偏僻之处。

    见旗兵手中的周字大旗,秦快便是知道他们是谁的部下,周锐铮不是在武州吗,回来了?秦快想着,也看清了当先一骑,正是他映像中的周锐铮,不过却是没有在苍山见他时那么威风了,现在稍有些狼狈。

    接近秦快之时,周锐铮手一招,示意身后部从停下,“这位小哥,可知离岐城还有多远路程?”

    见周锐铮朝自己拍马小跑过来,秦快也不慌,答道“我从岐城出来,已是过了三日,以将军先前的行进速度,再有半日便可抵达。在下冒昧问一句,将军可是周锐铮周大将军?”

    “周锐铮是也,小哥倒是好眼力。”

    “想不到堂堂镇国大将军竟如此平和近人,周将军想必在武州是得胜而归吧?”

    换作往常,周锐铮却是不会与人闲聊,不过眼前之人让他突生亲近之感,莫名想与他多些交流,“谈不上得胜而归,只是暂时将邪教大军击退而已,小哥这是要去向何处?”

    秦快也是奇怪,难道周锐铮看出来了什么,也不对啊,虽说他师徒二人与秦朝的关系不太对付,可也没上升到将军之流重视的地步,抱拳答道“在下欲前往苍州老家,却是有幸遇见凯旋之师,也不耽搁周将军行程了,在下这便离去。”

    见秦快已是说出告辞之意,周锐铮也不好再多问,朝秦快点点头算是别过,便是唤起身后停行的千骑,继续纵马朝着帝都而去。

    与秦快擦身而过,周锐铮却是想起了那日遇见的那两人……

    巴图达逃脱之后,不知去向,周锐铮半睡半醒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不断流窜,啃噬腐化他的经脉,内力,痛苦不堪。

    那少年拿起刀便继续向尸兵群杀去,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那人却是提着剑朝他走来,周锐铮说不出话,只从眼角的余光看见刘久蹲在了他的身前。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虽然不知道刘久为什么这样说,周锐铮还是点了点头,与现在自己经历的痛苦,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