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去了后山回来后,秦快与许文文互表了心意,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虽说早前在村中两人便经常形影不离,经过这件事后黏得更紧了,几乎是哪里有秦快,哪里就有许文文,逢人问道,便是秦快伤未愈,行动不便。

    许银山自是不糊涂,两人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他自然也是看得出来,比如说孙女说什么秦快不一味的去呛声了,秦快变得更安静了,两人互视眼中的那股情意,许银山不瞎。

    于是,在他支开许文文,叫秦快来帮忙配药的时候,许银山决定摊牌了,“秦快,你来咱们村也有快一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要不是许爷爷和村中叔伯收留,我与师傅怕早就不知丧命何处了。”秦快从竹编的筛子中捡出要用到的干草药,闻言感叹道,“许爷爷的恩情,秦快没齿难忘!”

    “就是闲聊,别整天把恩不恩的挂嘴上,秦快,我问你啊,在外面,你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秦快倒也没有在意,随口应道“没有啊,经年奔波,哪有时间和功夫谈儿女私情。”

    “所以,现在有了时间,就勾搭起我家孙女了?”许银山笑道。

    秦快一惊,“啊,那个,许爷爷,不是你想的哪样的,什么勾搭啊,我们是,我们是……”

    “情投意合是吧,你别急,我又不反对,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文文那个性格,从小跟在我身边,独立,却又任性,也只有你能看上她,哈哈。”许银山整张老脸像是笑成了一团,挤压一起。

    秦快还不知怎么反应,他接着又说道“你俩都老大不小的了,该把日子定下来,早日成亲了,你觉得呢?你也不用顾虑这么多,咱们村中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愿意娶,文文愿意嫁,我就为你俩作主了!”

    秦快拱手抱拳,就欲跪下,被许银山一把搀住,“你这一跪,又想赖床上不干活吗?”

    “许爷爷!”

    “见着文文,告诉她我的意思,女娃子脸皮薄,倒是连我这个爷爷都一直瞒着哟,行了,药也拣得差不多了,你去吧。”说完后转身自顾自地感叹道,“也不知老头有生之年能不能抱着孙女哟!”

    秦快脸一红,飞也似地逃开了,其实他是十分忐忑的,被女方长辈道破了两人的感情,换谁谁不忐忑啊。

    秦快记得今天是李浩宇换药的日子,许文文便被许银山叫去换药了,秦快刚要推门而入,便听见许文文与李浩宇说着话,收回了手。

    “李大叔,你说秦快那个呆子到底多久娶我啊,他还一直不敢给我爷爷说,说是开不了口,你说你徒弟怎么胆子这么小呢,还能比你们在外面打打杀杀还吓人吗?”

    “李大叔,你能不能醒醒,帮我劝劝秦快,他很想你,他把你当作父亲一般,要是你一辈子不醒,呸呸呸,不可能的,不过秦快想的一定是要你出席我们的婚礼,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所以,李大叔你快些醒过来吧……”

    秦快轻轻推开门,走到许文文的后面将她轻轻抱住,“对不起,文文,我太胆小了,也太自私了。”

    许文文摸着秦快环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都听见了?不怪你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想给你安全感,是我自私,李大叔还昏迷不醒,我就只知道想着咱俩的事……”

    “其实吧,我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就是说不出话,娘的,终于能说话了!”

    “谁?师,师傅!”秦快和许文文都被惊到了,整个屋中就他们两人,不,三人,秦快往李浩宇看去,发现他闭着眼,嘴却是开合着。

    “师傅,真的是你吗?你醒了吗?”

    “李大叔?”

    “臭小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醒不过来呀,你俩的事我都听说了,每天夜里都来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行了,知道你小子有本事,也不必天天来我这里炫耀吧,有你师傅我当年几分风采。好不容易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了,却一直说不了话,你小两口给我酸得,还不了口,真难受!”

    好不容易能说话了,李浩宇自是完全不用给秦快留面子,“啧啧,当年那个哭鼻子的小屁孩也终于是情窦初开了,为师很欣慰啊,你可别负了人家小姑娘,不然我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