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谁?弟兄们一起上!”见汉子身形灵动,竟是一刀也劈不中他,带头大哥叫道。

    “好汉可是青牛口路霸邓仑?”汉子一边让开迎面一刀,一边在枣筐中摸索着什么。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邓仑,你是为取某家赏金而来!”带头大哥一惊,手中大刀乱舞,终是劈到了麻绳之上,一筐红枣撒落在地。

    红面汉子脸上恐惧之意尽去,怒目喝道“不为赏金,某只是报仇而来!”枣筐里竟是藏着一对短刀,“你可记得上月末从此过的三口之家!”

    “每日从这道上过的人这么多,我怎记得,杀了他!”见汉子抽出兵刃,邓仑退到了后方,喊道。

    “吾名敖天河,我兄弟与其妻儿死在你等手下,当真不值,今日我便要为他们报仇!”敖天河双刀挥动间,便有鲜血洒出,将他的布衣染红。

    “我想起来了,那一家三口,那小娘子倒是生得美貌,可惜了,竟是宁死不从,投崖自尽了,那汉子倒是费了弟兄们一番功夫,伤了我三名弟兄。”说着邓仑还舔了一下他乌青的嘴唇。

    “休得辱我嫂嫂!”敖天河竟是将双刀投了出去,不是邓仑及时拉过一人挡在身前,短刀就要插在他的心口。

    “拦住他!”见敖天河弃刀之后,出手更加凶狠,拳脚并用,被他打中的人,受击部位明显的凹陷,若是被打中要害,便是当场毙命。

    如此场景倒是激起了众匪的凶气,不要命一般挡在敖天河前行的路上,大刀劈向敖天河的各处,敖天河却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将伤他之人胸口一拳洞穿,双目通红直视着躲在人后的邓仑,“邓仑贼人休走!”

    见敖天河越来越近,邓仑眼珠转动,李浩宇清楚看到他嘴角似有笑意,正当敖天河一拳打飞一贼后,中门大开,邓仑目露精光,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附在唇边,吹出一支泛着黑光的毒针,往敖天河的胸口射去。

    “当心!”李浩宇出声道,来不及出手。

    听得一旁有人,敖天河略微顿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胸前,毒针便射在了他的手臂上,很快敖天河开始脚步虚浮,冷汗长流,不过他却未停止前行,飞起一脚往邓仑踹去。

    邓仑一个懒驴打滚险险避开,看着头边的坑洞,惊出了一身冷汗,想着敖天河中了迷药,怎还未倒下,还有如此巨力,又是吹出一针。

    李浩宇落下,捡起一颗石子将毒针打偏,落在了地上,又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往欲要偷袭敖天河背后的贼人投入去。

    敖天河没有回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的眼中只有邓仑。

    看见突然冒出来的野人,邓仑生了退意,那野人比敖天河更加危险,见敖天河就要近到身前,邓仑喝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侄儿的下落吗!”

    敖天河一惊,“我侄儿还活着?他在哪?”

    “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让你们叔侄团聚,你再往前一步,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哼哼。”邓仑心生一计,哄骗道,敖天河的侄儿死在了他大哥的怀里,邓仑自然不会说出来。

    “好!”见敖天河居然如此轻易就上当了,停下了脚步紧盯着他,邓仑一边迎上去,一边暗中示意手下动手。

    眼见着身后一刀就要斩向敖天河的后颈,李浩宇已经飘身而至,使刀如剑,斩去了偷袭之人的手臂,刀柄击在了陷入妄想的敖天河头上,将他推开。

    也正好让敖天河躲开了邓仑刺上来的匕首,“年轻人,清醒些,虽不知你是受毒针影响还是相信了他,这是贼人的奸计,他都快忘记了上月的事,怎么可能有活口留下!”李浩宇又与扑上来的山匪打斗在了一起。

    敖天河被推将出去,耳边传来李浩宇的声音,一语惊醒梦中人,拔出臂上的毒针,也是想清楚了以大哥的身手,怎么连逃也逃不出去。正好看见近在身前的邓仑,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一把向他抓去。

    邓仑被敖天河抓住的地方就像被铁烙一般,挣脱不开,于是他一拳打向敖天河的脸颊,敖天河没有躲,硬吃了这一拳,也让敖天河清醒了不少,“我不会在此杀你,我要把你带到兄嫂的墓前,拧碎你的脑袋!”

    邓仑已是尿水长流,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