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袋血,君夕卿纤尘小脸白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

    她冷冷的睁开了眼,道了一个字,“滚!”

    梵门一僵。

    “告诉你家主君,我哥在动手术,他若再敢来像个苍蝇一样来烦我,我和他之间必有一个血溅当场!”

    说完,君夕卿一只小手扶着墙壁,自己脚步缓慢的走回了那个长椅上。

    她还像刚才那样,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小脸埋进去,她小小的一团上萦绕着一股淡然脱尘的气息,又显出几分脆弱柔软。

    梵门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叹息一声,回去了。

    ……

    白宫。

    梵门回去了,他将血袋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然后偷瞄着男人的脸色,“主君,君…君小姐不肯回来,但是…君小姐抽了血送来,君小姐说她的血可以解你身上的药…”

    说完,梵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陆夜冥还坐在沙发上,他垂着英俊的眼睑看着茶几上那满满的一袋子血。

    鲜红的血,刚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那么多,似乎还是温热的。

    “呵。”陆夜冥舌尖顶了一下右腮,笑容令人头皮发麻,“她还说了什么?”

    “君小姐还说…还说主君如果还像一只…苍蝇般盯着她,她和你之间…必然…有一个血溅当场…”

    苍蝇?

    现在他在她眼里就是一只苍蝇了?

    陆夜冥起身,来到了落地窗前,蹭亮的镜面上清晰的印着他此刻的容颜,英俊的五官紧绷到阴鹜凌厉,一身的戾气。

    精硕的胸膛开始起伏,起伏的弧度并不大。

    陆夜冥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喘不来气。

    这种感觉很难受。

    好像…他在失去什么。

    他已经在失去。

    他失去了一些曾经拥有的东西,本来不甚在意,但是当这种失去的感觉无比清晰的传递过来时,他才觉得难以忍受。

    “把血送回去,再输进她的体内,告诉她,我不要她的血,我要她的人,我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