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叹了口气。这安国公府曾经也是马背上厮杀的家族。铮铮铁骨。却被后人败坏到卖子求荣的地步。

    “哼,皇妹不计较是皇妹大度。本王王妃第一天进门,就胆敢上本王的婚礼上找不痛快。是觉得本王没有脾气吗?”

    “王爷恕罪。”

    “来人,将三公子拖出去行刑。拉出秦王府。五哥大婚,不可污了王府。晦气。”沉鱼和皇后娘娘辛苦准备大半月的婚礼,被搅和了一番沉鱼十分不痛快。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臣也是受人挑唆,不是臣的主子,公主饶命……”

    “沉鱼,要不把人交给四哥,让四哥审审。”

    萧华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大变。这秦王,辰王先后站在公主这边。如今再加上这位青天殿主。这安国公主在皇家的地位,可真是非同凡响。

    “不必了,沉鱼不喜欢拖拉。今日事今日了。背后是谁,还需要查吗。沉鱼就不给四哥添麻烦了。像沉鱼这般能干的人,最叫人省心了。”

    “沐远,你来行刑,拖下去。”

    辰王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萧元棋和凤娇郡主。方才故作端庄,局外看戏的姿态几乎要绷不住了。

    若说方才辰王是为了皇家声誉。那现在,可就是裸地维护。

    “行了,今日都散了吧,本王酒都被你们闹醒了。”

    谁都看得出萧秦极为不悦。萧秦的好友部下都不敢多加闹腾。众人纷纷离去。

    “公主,方才为何不将人交给青天殿。有王爷给您撑腰,将幕后之人统统揪出来。看以后谁还敢来找麻烦。”四月不解地问道。

    “方才七哥也是这样说,恼我为何不躲掉。为何不将此事交给四哥。倘若此事交给四哥,以四哥的手段,只怕是一个接连一个地咬出来。我的身份也很快就藏不住了。对方今日一直都只是在探我的态度而已。她也深知我不会将此事交给四哥。而我不躲,只是想告诉她,此战,本宫应下了。”

    “那公主方才如何跟王爷解释。”

    “跟他说,猫捉老鼠都是要慢慢玩再吃掉。一口吃掉没意思的很。”

    “怪不得方才王爷脸色不怎么好看。”

    第二日。新婚的萧秦出现在早朝之上。他狠狠地参了安国公府一本。

    “安国公,这是何意呀。朕好不容易盼着最小的这两个弟弟成婚。就连皇后身怀六甲都忙活了大半月,你安国公府对此可是有意见。”

    “老臣不敢,是老臣教子无方,叫逆子犯了大错。但昨夜公主已经惩罚了犬子,还望皇上能够手下留情,宽恕我安家。”

    “宽恕?你倒是有脸跟朕提。念在安国公府先祖曾有功于高阳。朕姑且不撤了你安国公府世袭的爵位。但安国公府胆敢陷害皇族,不敬皇族,传朕旨意,即日起,安国公府三代不可入仕。”

    前殿好不热闹。后宫也是如此。这些年,除了新王妃进门,皇后也鲜少召集王妃聚众谈心。

    沉鱼和几位皇嫂也并不熟络。便一早起来,照常练剑,洗漱更衣了才来。

    刚到栖凤殿就遇上了下了早朝的皇帝和几位王爷。这可是自她回京后最庞大的家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