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玄清说完,青年道士气得脸色铁青,满脸怒活。可一句话刚冒出一个字,却被老年道士打断。

    “卫护法,够了!既然胡老爷已经做了选择,这位道友又如此信心十足,我等还操什么心?”

    “可是……”青年道士还想说什么,老年道士再次打断道:“卫护法不必多说,你斩妖伏魔、匡扶正道的心,我们自是知晓。可有些人毕竟不是我们,我们表现的这么主动,怕还会以为我们别有所图呢。”

    胡老爷闻言面露不自然,可不是么,他不就以为他们别有所图么?满脸羞惭道:“道长误会了,老朽并未……”

    “嗳,胡老爷不必多说。”老年道士再次打断,面色十分和善地说:“既然胡老爷不信任我们,我们自不会再次厚颜多留。胡老爷,再会了。若是这位道友无法解决令公子的问题,你再找我们也好。这几日,我们就住在城中悦来客栈。”

    “是是是,道长不再坐坐?我这里有上好的西湖龙井,三位道长进屋喝一杯罢!”胡老爷半真半假的说着。

    老年道士微微摆手,瞥了眼张玄清,尤其他手中的玉佩,呵呵笑道:“这位道友,老朽有一句话相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么?张玄清亦是满脸笑容回应:“这位道友请讲,贫道洗耳恭听。”

    老年道士道:“既如此,那贫道就说了我观道友道貌非凡,想也是有修为的。但附身胡公子之鬼,亦非同小可,不是谁都能对付得了的。道友若是缺银钱,贫道这里还有些,可以赠与道友。只望道友莫要勉强,免得最后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

    他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威逼利诱都有了,张玄清却恍如听不出来般,一脸感动:“道友真乃得道高人,替贫道想得,竟都如此周全。贫道心中惶恐,感激不已,此情必然铭记于心。不过……道友放心,贫道虽修为不济,但收拾个把厉鬼,想来不成问题。且降妖伏魔,匡扶正道,乃是我们每一个修道之人的责任,贫道既然遇见此事,怎能退缩?道友且去,若是贫道真的力有未逮,反被那厉鬼所害,贫道自认倒霉。届时贫道也不需道友替贫道报仇,只需道友看在全城百姓的份上,不要袖手旁观,将那厉鬼收了便是。但此时,贫道想先试试。”

    “呵呵”老年道士嘴角抽搐,他算是看出来了,张玄清现在完全属于装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深看了张玄清一眼,他招呼中年道士、青年道士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中年道士仅仅跟在老年道士身后,而那青年道士,却还有不甘。只是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不敢反驳老年道士的决定,狠狠瞪一眼张玄清,才转身离去。

    胡老爷大声吩咐:“管家,快去送送三位道长。三位道长,恕小老儿惦念犬子,不远送了。”

    老、中、青三位道士一个回话的没有,脚步加快,转眼消失在院子外面。

    管家依着胡老爷的吩咐去追他们,把他们送到府外。而三位道士一走,胡老爷顿时又请张玄清进屋:“道长,现在可为我儿治病了吧?”

    “好!”

    张玄清答应归答应,安神药未熬完前,他也动不了手。同狄仁英、李元霸几人被胡老爷引着进了屋,喝茶说话,直等了半个时辰,药才熬好。

    然而当下人把药端上来,不管是胡老爷还是胡夫人,脸色都变了。

    “张道长,你确定……这药能治好我生儿?”

    随着端药的下人一进屋,顿时间恶臭扑鼻,整个房间瞬间就被一股浓浓的臭味充满了。那味道,就像蹲在厕所吃榴莲抹臭豆腐似的,连下人端着碗,都捏着鼻子走。

    而且这药不仅味道臭,看起来更是让人恶心。黑黑乎乎,白了吧唧,中间又夹杂着几点屎黄色。看那印迹,竟然是“人精”没化开,反被烟气熏黄了。

    闻着直往鼻子眼里钻的臭气,再想到那“人精”是什么东西,莫说胡老爷、胡夫人他们反胃,就连李元霸这壮汉都想吐,还有狄仁英、罗思远、狄仁杰他们。

    几人中狄仁杰最小,童言无忌,捏着鼻子就问张玄清:“道长,这东西不会喝死人吧?”

    张玄清干咳两声,道:“胡说什么!良药苦口的道理,你哥哥没交你吗?去,一边玩去,别捣乱。今儿要救胡公子,还真非这东西不可!”

    良药苦口?你这了不止是苦口啊,都特么辣眼睛!旁边一个劲的苦笑,莫说是他弟弟,连他都想问问这东西吃不吃的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