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观海跪在地上,挺艰难的抬起脑袋,王惊蛰面无表情全无反应,胜利的喜悦什么的,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

    “咯咯……”忽然庄园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几声鸡鸣。

    王惊蛰有些萎靡的喘息了两口,然后朝着李秋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最近有些事要忙,可能很难抽出时间来,等我回来后,没事找你叙旧,咱俩喝点?”

    李秋子点头说道:“好,正好我也有些事要问你,我也到了你曾经要走的那一步了”

    王惊蛰愣了愣,说道:“那恭喜了”

    两人之间五七年,十年八年才有可能见一次面,平时也从无任何交际,但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有些事有些话不需要多说,一切都在交情里就能体现了。

    王惊蛰跟他交代完,又看向崔玄策,就皱起了眉头说道:“回去吧,四年内就别再出来了,不然我真不介意亲自去你们昆仑山一趟,我也很想看看让人封禁山门,是什么感觉……肯定,也很燃的吧”

    崔玄策捏着拳头,硬挺着悲愤的说道:“你这不合规矩!”

    王惊蛰嗤笑一声说道:“什么是规矩?谁拳头大谁就能定规矩,就像你眼中看到的历史并不一定是真的一样,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规矩也是如此,怎么?你要是不服,就尽管来找我,我怕你们不成?到时候你别真的让我堵到你们昆仑山门前”

    崔玄策很想倔强的在回对方一句两句的,狠话谁多会说,但他话到了嘴边,就最终没有脱口而出,确实,古井观这个套在昆仑派脑袋上的紧箍咒,不不比孙猴子头上的那一顶,差多少。

    鸡鸣声起后,向缺交代了寥寥几句话,就不在言语了,最后他就只说了一句。

    “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一句好自为之过后,王惊蛰的身子就是一软,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神打下身的时候几乎耗去了他绝大部分的力气,两条腿现在沉得好像被灌铅了一样,哪怕就是抬抬手指都已经很费劲了。

    李秋子朝着还虎视眈眈的龙虎山七把剑招了招手,龙虎弟子收剑回笼,他们就只是要威慑住昆仑派就可以了,也不至于撕逼到谁倒地不起的地步,所以,向缺走了以后龙虎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李掌教连话都没有交代,就朝着王惊蛰点了下头,跟他说有空来龙虎山做客,我怎么说也算是你叔伯辈的人,你也应该多和我门下的弟子亲近亲近。

    王惊蛰虚弱的抱拳回礼,说有空一定登山拜谢,随后李秋子就领着门下的弟子走了。

    出了庄园,龙虎山大弟子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明白的问道:“师傅,就留下王惊蛰自己?昆仑还有韩观海的人都在呢”

    “怎么,你还怕他们事后报复?”

    “万一呢?”

    李秋子摇头说道:“哪里有什么万一啊,向缺人虽然走了,却把名给留了下来,昆仑派和那位韩公子要是不怕被人找上头去,他们就尽管报复吧,虽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今天是不可能的了,以后再碰上了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向缺虽然从王惊蛰的身上下来了,但却把自己的名号狠狠的在对方的身前掷地有声的砸下了个大坑,人的名树的影啊。

    庄园里面,短暂的寂静下来,王惊蛰瘫坐在地上尽量的恢复着体力,受了伤的韩观海和几个随从也在调息着,崔玄策眼神恨恨的看着王惊蛰,很想让昆仑人在动手,但却只能无奈的在心底悲哀的叹了口气。

    诡异的气氛蔓延在这些人当中,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是处理的有些虎头蛇尾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王惊蛰算是差不多恢复了一两成的体力,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走到韩观海身前,对方抬着脑袋淡淡的看着他。

    “韩公子啊,你说咱俩是图什么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也没有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你说至于搞得要死要活的么?”

    韩观海咽了咽口水,湿润了下嗓子,他直视着对方说道:“我一是想要你手里的东西,和逆天改命,再一个也是想会会向缺,毕竟我听过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