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的正厅里面,白濮的状况似乎看起来还跟先前一样,不过很多线也已经被捋的差不多了。

    首先就是,白濮的一缕魂被接引了出来,然后寄存在了那块玉佩里面,用文家的养魂术进行这孕养,等待着稍后有大用之时再拿出来。

    只不过文家的养魂术想要彻底孕养成的话,有一个问题挺难的,那就是比较费时间,像文家三宝那都是自幼就开始养的,一直养了能有二十来年才有现在的成效,可白濮明显不可能坚持这么久啊,所以王惊蛰等人就开始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个过程尽快的缩短下来。

    在白濮的身边,放着向缺从臼井家族得来的那座天河神像。

    这个天河神像的用途,有点类似于是一个许愿树。

    当年臼井家族的祖先在得到这个神像之后,偶然间就发觉如果让其吸收了阴魂的话,再参拜这座神像,居然会有心想事成的作用,从那以后臼井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就一跃而成了膏药里最鼎盛的大财阀家族之一了。

    所以,向缺想的是,既然如此的话你那是不是可以将这个天河神像的效用用在白濮的身上呢?

    不过,想是想到了这一点,也从臼井家族的手中夺得了神像还有相应的术法。

    剩下的问题王赞处理不了,所以就全都交给王惊蛰,王仙芝还有王冬至了。

    王家的几人商量了大半夜,此时白濮的变化已经被他们全都清晰的看到了眼里。

    天边落下了一抹晨辉,洒在了陇西的这片土地上,预示着新的一天要到来了。

    这一天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讲,不过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一天而已,几乎都在周而复始的重复着一样的生活节奏。

    但对王赞和白景生来讲,这一天可能要成为他们生命历程里,最难煎熬的一天了。

    天亮了,一夜没睡,始终熬着的王赞和白景生还有白濮的母亲,眼睛里全是通红的血丝,这半夜过的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比半个月还要漫长的多。

    小草和茅清水这时也过来了,本想着叫他们喝一点粥饭的,不过看到王赞他们的情形,小草就知道别说吃饭了,估计连一口水都没心思喝了,沉沉的叹了口气,小草和茅清水就走了,安慰一类的话这时候基本上也等同于是废话了。

    片刻后,正厅那边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吴满弓朝着王赞那边摆了下手示意他过来。

    王赞顿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然后快步的走了过去,白景生夫妻见状也连忙跟了过来。

    到了正厅里面,白景生就看见几个中年男女还有一个老人正围在地上一个人影的四周,尽管白濮的样子变得太匪夷所思了,不过他俩还是认了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女儿,顿时白景生的身子就颤了颤。

    这一回白濮的变化比之前几年发作的时候要剧烈得多了,那时的白濮看起来才不过五六十岁左右,但此时的她一看就是病入膏肓风烛残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逝去了。

    白鸥的母亲顿时就扑了过去,跪坐在地上抹着眼泪,伸手摸索着她的脸庞。

    王赞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后,问道:“爸,怎么样了?”

    人当然还是发作的那个样,王赞想问的是,现在能不能解决。

    “你看看这……”王惊蛰将那枚九眼天珠递了过来。

    王赞接到手里之后看了两眼就诧异不已了,没人比他更熟悉这枚天珠了,当初陈三岁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王赞说道:“这种变化,只能说是这天珠为白濮挡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