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玥面色如常,垂眸不知在想写什么,良久,她轻嗤了声,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转身面对着他:“你说的对,本宫既然能吃了悸心丸还多撑了大半年,自然是父皇在天有灵庇护着,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一般来说悸心丸服用后若不及时服用解药,短则一月,长则半年就会暴毙而亡,但她却硬生生撑了这么久,说明命不该绝。

    想到这,她眸光沉了几分,转身开了暗道,看着屋子里照过来的光,眯了眯眼:“就算本宫活

    不成了,那本宫也不会让她这么好过。”

    密道随着唐舒玥的离开而再次合上,周围的夜明珠闪着微弱的光,不知过了多久,待周身被黑暗笼罩,廖逸明才缓缓抬头,瞧着严丝合缝的密道,他握紧了手。

    与此同时,京城中的厢房中。

    随着唐舒玥的离开,一屋子的藩王们再次落座,一群人瞧着上首的李藩王,试探询问:“李王爷,这公主毕竟是女子之身,您可真要将她推上那个位置?”

    李藩王给自己倒了杯酒,轻抿一口,感受舌尖火辣的感觉,不自觉摇了摇头:“若要拉那小子下来,便只能借助阿玥之手,毕竟...”

    他抬头看了一圈桌上的老友们,低声笑道:“在场的诸位可都名不正言不顺啊。”

    安王爷听出他意思,捋着胡须,问道:“可如今兵权被缴,皇宫中又尽是魏昱的人,我们如何才能冲进去?”

    几人附和着:“是啊,如今我们手上无一兵一卒,仅靠殿下,胜算可不多啊。”

    “就是,且不说公主只是个女子,就如今她还被困在宫中,如何能帮我们?”

    “我看这方法可靠不住。”

    安王爷见他没搭声,垂眸思索了一下,而后道:“李兄可是已经有对策了?”

    李藩王朝他举了举杯,笑道:“自然。”

    闻言,其他人都望向他,“那不妨李王爷说来听听?”

    李藩王并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只是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而后一脸神秘莫测地看着他们,“你们可别忘了,如今殿下在京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栗州那边收到消息,知道当初被魏昱骗了,会善罢甘休么?”

    “恐怕不日栗州使臣便会过来京城了吧。”

    闻言,安王爷率先反应,他拿起酒杯,笑呵呵道:“还是李兄想的周到。”

    李藩王回敬一杯,不再多言。

    靖安宫内

    一内侍匆匆行来,朝着上座闭目沉思的魏昱行了一礼,而后递上一个奏本,开口道:“陛下,刚才那边传来消息,公主已经在寝宫了,陛下是否要前去探望公主?”

    原本阖眼假寐的魏昱听到这一消息后缓缓睁开眸子,伸手拿过他递来的折子,翻看了几下,淡声开口:“今日又安静了几个时辰?”

    内侍弯腰:“公主今日在殿内待了快三个时辰,期间有人想要进去伺候,都被路烟姑娘赶了出来,直到方才才让人传了晚膳。”

    魏昱捻着一页,瞧着上面记录着玉禾宫清清楚楚的事物,面色不变:“朕让你们去研究的那密道,可研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