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要了一些烟草和一张烟纸,把它们卷起来,点燃,随后举过头顶。

    “你看,烟的方向。”

    我看向烟飘散的方向,参照了凌江城的方位就确定的说:“西南。”

    “对,西南,那你知道江对岸的风向吗?”

    我望向了江对岸,可是夜色本已深,江对岸也没有燃着的灯火,就算天气晴朗,也的的确确看不到可以代表风向的东西。

    凌江虽是北国第一大江,但江宽并不是很大,按理来说,同处一个地区,应该也是西南。

    “也是西南。”我说。

    她噗嗤一笑,说:“这正是凌江神奇的地方。”

    “怎么?不是西南风?”我满脸疑惑。

    “这个答案,等你自己去探寻吧。”她说。

    好家伙,还跟我卖个关子,我心里暗暗不爽。

    “时候不早啦,我想回去啦。”

    我刚想偷船渡江一探究竟,就被她这番话打消了念头。

    “那好吧,我们回去。”

    策马南行,到了城北,安顿好马儿,我又随她走了一段路。

    此时街上已是人烟稀少,只剩灯火通明。

    “送到这就可以啦。”她说。

    和她分别时,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晴姑娘,你为什么还会参加灵缘节?”

    “这个嘛……因为我觉得,我永远都是我自己。灵缘神会护佑心怀美好之人,我还是个少女,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未来可期呀。”

    “触动。”除了这个词,我想不到别的话能形容我的心情。

    “不论过去如何,留恋也没有任何作用。少年,勇敢点,往前闯吧。”说罢,她便往月色更深处走去。

    我站在原地,没打算再往前走。

    “少年?这个称呼,已经好多年没人在我身上用过了。”我笑着说,看着她远去的身影。

    她回过头,送了我最后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