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犹豫着没有定论,还是想寻问清楚仙族的修炼之道,也好综合看看这么做对安安会不会有伤害。

    沈不言好不容易舒缓下来,听了他两对话,没能听明白,倒也没想问清楚,只是将自己要拜托慕昱的事说了:“我要你帮忙的事,倒和我父亲想寻你帮的,有些关系。”

    “你也想救你弟弟?”这可不像他至今为止表现出的态度,慕昱有些不信地问道。

    都到了仙族,沈不言也就直言相告了:“你救不救他与我无什么干系。我只想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娘......我亲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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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亲她是不是真的施咒了。”

    他说着勾唇一笑,自讽道:“这也算是我的心结了,明明我对我亲生母亲的印象很淡了,但我总惦念着这件事。

    自小身边人就在向我讲,我娘她是个被我父亲豢养,受主人恩宠,又发疯给主母下咒术的妖宠。”

    所以当他得知安安是妖宠的时候,反应颇有些大。

    虽然觉着自己亲母的事有些蹊跷,但从小到大身边人给他灌输的观念,到底还是被他听进去了——妖宠媚主为生,背主可耻。

    当着安安的面,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然而透露出的意思却能让慕昱明白。

    可慕昱如今已知了些关于妖宠的事——虎洁这虎妖可不就是母亲被杀后,又在幼年时被抓作了妖宠吗?

    她倒是不以色媚主,还常反抗,最后不就差点落得被活活剖丹的下场。

    身不由己失了力量的妖们不但没了自由,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这种情况下,不敢逃跑的妖,依赖美色惑主保命就成了唯一解,否则便有可能被剖去妖丹。

    有什么好瞧不起的,真要罪,也该罪豢养妖为宠的那些仙与人。

    慕昱没有直截了当说出这些话,毕竟他的这些观念未必就适合三观已经基本定型了的沈不言:“你总听他人说法,怎没有亲自去问问自己的亲母?”

    “她早已经死了,他们说她是用命施的咒,这也是我想你调查清楚的。”

    沈不言情绪低沉了下来:“我四岁前本就很少能见上她的面,父亲不许。听说父亲要娶新妇入门,我心中担忧甚至发起高烧,主母新婚那日,我再病中慌了神,偷偷去寻了她。

    她安抚了我,说没事的,把我哄睡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说她闯入成婚现场,以命对主母下咒。这诅咒应在了我那后来出生的弟弟身上,所以他才会不时显出妖态。”

    他话锋一转,不再讲他人告诉他的事,只将自己心事说出来:“但我觉得我亲母不会干出这种事。

    在我眼中,她对我父亲尤其温驯,绝不会因为他要另娶旁人就大闹婚宴,更不可能对她无仇的女子下咒。”

    慕昱紧锁着眉听他讲完从前,其实按如今情形,沈见熹确实像是被下了咒。

    沈不言这个做儿子的是不是在心中有过分美化自己母亲,再加上幼时被苛待,所以才执念于他母亲是清白的。

    毕竟无风不起浪,城主婚宴上人那么多,如果沈不言的母亲真的没做什么,诅咒一说根本无根可落,沈夫人痛骂他亲母时,憎恨之情也不会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