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本来卖的就不贵,还让了五毛钱的利,如果再让鸡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缺斤少两,那就亏大了。

    在原身的记忆里,在集市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不少,不得不防。所以余景徽不想直接说自己没称重。

    他将那只鸡从鸡笼里抓出来,单手掂量了一下,很自然地说道:“在家里称的是五斤二两,你再过一遍秤看看。”

    他的感觉很准,上下不会超过一两的误差,这还得益于上辈子开民宿时,经常到市场买物资,练就了用手当秤的本领。

    “行,”鸡贩子大哥拿起他的秤,接过那只鸡挂到秤头上,对余景徽道,“活体的东西,不吃不喝一段时间,多少可能都会降一点体重。”

    “这我知道。”

    话刚说完,鸡也称好了,鸡贩子大哥将秤杆的刻度递到余景徽面前,“你看,五斤一两还有点平,一点没少你的。”

    小杆秤有些陈旧,刻度被摩擦得有些看不太清,余景徽眯起眼睛,低头认真看刻度。

    鸡贩子大哥大概觉得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不太好惹,担心他死咬着五斤二两不放,忙又强调道:“五斤一两都这么平,要按平时,这种情况我都按五斤算的。”

    “一路走到这里,折了一两也正常。”余景徽抬起头,看这鸡贩子大哥说得好像自己还吃了亏一样,余景徽也跟他强调,“我可是从昨晚开始就没喂食,鸡肚子都是瘪的。”

    有的人为了卖鸡时多称点重量,会提前给鸡喂很多粮食和水,这种情况鸡贩子大哥自然已经见怪不怪,笑了笑道:“咱都是实在人,就不说那些了。”

    顺利卖了鸡,余景徽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了干玉米。

    玉米是集市里最便宜的粮食,他的资金实在有限,买玉米是最合适的。一只鸡能换回一大袋干玉米粒。

    余景徽把玉米扛回家,一刻没歇,开始用手工石磨磨碎。

    这时杜星辰带着杜小勤和杜家豪也从外面回来。

    看到余景徽在拉石磨,三个孩子顿时停下脚步,擦了擦眼睛,以为他们看错了。

    他们这个后爹可是出了名的懒汉,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余景徽瞥了一眼,杜星辰手上拎着一包东西,定睛一看是山上的野栗子。

    这野栗子虽然赶不上板栗那么香甜,但也是可以充饥的,味道也不差。

    余景徽正想着明天自己也去弄一点时,杜星辰把一包栗子交给杜小琴,自己一个人走了过来。

    指着余景徽的玉米问道:“你哪来的玉米?偷的?”

    “上哪儿偷去?当然是买的。”

    余景徽不计较被血口喷人,他很清楚自己背上那口黑锅长什么样,偷东西这种事情原身也不是没干过。

    “你哪儿来的钱?”杜星辰继续追问。

    “我把鸡卖了。”余景徽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