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书莫名其妙,上次见面后虽然出了意外,却因祸得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她本想着能趁胜追击让父女俩培养一下感情,谁知任思齐却没这个意思。

    程芝书也有些累了,她这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等任思齐回去后那个奇怪的孩子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玩意,但程芝书也能看得出来,只有一些恶心人的小手段。

    这种格局是失败者的标配,偏偏对至亲之人却很有效果。

    毕竟关心则乱。

    程芝书心灰意冷索性不再多说,旁观丈夫和任思齐寒暄几句后将他送出门。

    接下来连着几天,程芝书都有些神色怏怏,除了做课题外再打不起精神。

    秦纵不知道怎么规劝,只能去菜市场买点夫人喜欢吃的,想着回去用美食抚慰程芝书的心。

    到了门口恰好听到邮差特有的自行车铃铛声。

    “秦老师,有你们的电报。”

    秦纵把电报信件夹在腋下,提着东西回到屋子里。

    程芝书和他前后脚进来,眉眼间满是倦色,鼻梁上有着被眼镜压出来的绛紫色印记。

    “老程,你的电报信在桌上。”

    秦纵正在切菜,从里面探出头来喊了一声,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封电报信或许能让夫人开心起来。

    打开信封,程芝书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瞳孔微缩,不由得喃喃自语。

    “竟然真的有这种技术……”

    只可惜现在还未传入国内,就连国外也多用在法医学中,似乎并未全面推广商用。

    可能需要在专门的机构中进行鉴定,并且需要一定的人脉。

    虽然条件苛刻,但也给程芝书开了一扇窗。

    程芝书迫不及待地拿起话筒,拨了一连串的号码。

    邱河是晚上从自习室回来时才接到消息,宿管大叔把来电的号码记在二指宽的小条上递给邱河。

    宿舍楼下的电话亭都排着长龙,邱河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个人少些的。

    等了十余分钟后排进去了,插入电话卡后拨号。

    连三声都没有,那边很快接了起来,显然一直在等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