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知,可是若是这人去了,先不说能不能如他所想,里应外合彻底除掉这些余孽。

    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会让处境更加糟糕。

    “他们为何如此?”景陌不解问道,“放弃自己的人生,伪装成景氏子民在朝堂之上,就是因为血脉中的忠诚?”

    他很好奇,若容氏血脉真有这样的忠诚,当年何故国破家亡,无一人帮之。

    “永生,她说她能带来永生。”

    谢容辞双手撑着窗台,冷冽的气息从身体中散出去。

    他淡淡开口,两个字像是淬了寒冰一般。

    虚妄之言,却是可笑的真实。

    直到现在,谢容辞都觉得不敢相信,她们想要追求的是永生。

    他走到桌边,取走那块写有景字的玉佩,手下一抹,景字瞬间消失,玉粉窸窣飘落在空中。

    “娄堰会替我传递消息。”他将玉佩捏紧,半晌又虚虚的握住,“容氏宝藏,如果我没有记错,它的周围应当是有一把金弓。”

    他只能看到这些,一把金弓被迷雾环绕,却仍不失黯淡。

    金弓,西山。

    那下面便是藏了奇珍异宝之处?

    “你确定吗?”景陌问道。

    似乎除了这样,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确定……明日我便会同桑霁容离开,以茶代酒。”茶水入口,脚步踏出又停住,“从此刻后,无论对外还是对内,我都是容氏余孽。”

    只有身边的人都骗的了,他才能使桑霁容彻底相信他。

    景陌看着人离开,眉头紧蹙,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这样的做法是目前来说最明智的。

    里应外合。

    朝中的那些臣子,也是这般想法吗?

    只是这些人在朝中担的官职并不大,平日里也几乎是不说话的那种,这样怎么里应外合?

    ……

    京中一处院子,男人身着浅蓝色长袍,眉目如画,倚在树边,伶仃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