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很有耐心帮司慕治病。

    司慕也渐渐习惯了她施针。

    第六天的时候,司慕突然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向孤冷沉着的司慕,眼底有很浓郁的绝望,他一把攥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的手腕纤细、肌肤凉滑,落在司慕的掌心,却给了司慕无限的力量和渴求。

    他的眼神在问顾轻舟:“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反复?

    “你昨夜是不是没怎么睡?”顾轻舟很淡定,轻轻拍他的手背。

    他这才慢慢松开手,点点头。

    能说话了,司慕心里的事很多,一晚上身不由己的转辗反侧,根本不能入眠。

    他想了很多。

    他偶然失眠,不会影响什么,只是早起时,再也发不出声音,他不淡定了。

    他所以的镇定都不见了。

    没有过希望,和希望摔碎了,是两种不同的打击,后者更严重。

    司慕是怕了。

    “没事的,等会儿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你要知道,你这才刚刚恢复,一夜未睡,气力不足是很正常的,放轻松。”顾轻舟道。

    她平淡的话语,漫不经心的态度,其实是最佳的良药,让司慕知晓,真没什么大事。

    司慕也放松了。

    顾轻舟的镇定,给了司慕信心,而信心让他情绪安稳。

    当天,顾轻舟针灸之后离开,司慕喝了药就睡着了,到了半下午起来,他尝试着开嗓子,说了句“嘉嘉”,他自己听到了声音,他能说话,比昨天好像还大一点。

    司慕彻底松了口气。

    果然没事。

    到了第七天,司慕已经能发出嘶哑低沉的轻语。

    “金条,给你。”司慕很长时间不说话了,他有点不习惯,像个蹒跚学语的孩子,他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冒。

    他答应过顾轻舟,治好了他的话,就给她一根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