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心中,滋味莫名。

    司行霈从来不畏手畏脚,他是个连天都敢捅一捅的混蛋,却独独在顾轻舟面前,患得患失。

    “你心安就好。”顾轻舟道,“正好我也不太会打毛衣。上次那一件,耗尽了我大半年的功夫。”

    司行霈笑起来。

    他勾起她的下巴,轻啄她的唇。

    从她唇上碾过,他道:“我尽快回来。”

    顾轻舟嗯了声。

    她搂住了司行霈的腰,紧贴着他的胸膛。

    年少不知离别苦,方知滋味,却被相思累。

    司行霈则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低声亲吻了下她:“舍不得我?”

    “嗯。”顾轻舟道。

    司行霈笑了起来,心情极好。

    “会有危险吗?”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摇摇头:“没有,哪有什么危险?昆明已经收服,云南正在逐渐稳定,有了云南的应合,联合会轻松很多。”

    顾轻舟嗯了声。

    她又说:“大事重要,别囿于儿女情长。你也知道,你和叶督军是有盟约的,叶家会照顾我。”

    她贴得更近,“我也会照顾自己的。”

    司行霈说:“是,轻舟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女人。”

    顾轻舟莞尔,说:“你又巴结我!”

    “我要天天巴结你。”司行霈道,“我自己的太太,我不巴结怎么行?”

    顾轻舟心情莫名其妙好转了几分。

    她和司行霈分开。

    刚走出茶楼,她就看到了蔡长亭。

    蔡长亭坐在一楼。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旁边卖唱女子的婉转声调。

    司行霈已经从后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