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喝高,一点洋酒而已。

    “蔡长亭今天很老实。”司行霈道,“轻舟,你掌控了主动权。”

    蔡长亭的态度,让司行霈明白:如今的蔡长亭,以及他身后的平野夫人,都不想惹恼顾轻舟。

    他们有求于顾轻舟。

    “没用的。他们在耗,而且计划长久,我真怕耗不过他们。这点主动权,时间久了也无效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对顾轻舟道:“可以做一件事,来加速他们的进度,搅乱他们的筹划。”

    顾轻舟问什么事。

    司行霈眼底,闪过几分嗜血的狂意:“杀掉一个人。”

    车子回到了司行霈的别馆,两个人下车休息。

    顾轻舟买回来的大衣,已经送到了。

    程渝和周烟正在试穿。

    “顾轻舟,你还挺有良心的,这种皮草价格可不低,值一套房子呢。”程渝笑道。

    周烟则道:“我这套要压箱底,将来没钱吃饭了,拿出去当掉,也许就能救一条命。”

    程渝心中一酸。

    她经历过落魄,特别是她父亲去世后,她的娘家散了,她丈夫又背叛了她,公然养情妇,让她格外心酸。

    那个时候,钱就是命,一件衣裳都要省下来。

    “你别说得心酸。假如你不介意,将来跟我去云南如何?有程家在,就不少得你们母女一口吃得。

    其他的不说,单说你穿衣打扮有品位,又会交际,替我做个管家婆,我也很放心。”程渝道。

    周烟连忙摇头:“那可不成,我这个人,还是习惯过苦日子。”

    周烟曾经很富足。

    富足让她心生不稳,于是她开始豪赌,还杀了丈夫。

    那些日子让她心悸。

    贫穷和动荡,才能克制她内心的膨胀,故而她拒绝了程渝的好意。

    顾轻舟见一件衣裳引得她们如此伤感,就道:“这是过冬的。等冬天过了,你们还给我,我再卖出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