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答道:“沈家突然要取钱,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广源找开泰拨钱,假钞之事就瞒不住了。”

    她神色骇然,“小舅舅的意思是,这笔假钞其实就是为了对付康家?”

    “你看。”

    叶岫将之前合在桌上的报纸翻过来丢给她,“若不是我及时拦住,现在开泰收真钞发假钞糊弄市民的新闻,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如果这件事真闹大了,不止康氏没有好下场,连银行里的任职人员都会有牢狱之灾。”

    这篇报道上也不知是从哪找来的配图,竟将今日广源接收假钞时点钱分辨真假的场景拍了出来。

    这要是发布出去,配上旁边断章取义故意引导的文字,市民眼中便成了广源和开泰在明知是假钞的情况下还向外发放,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这哪里是贪财,根本就是要整垮我们康家!”

    康琴心怒不可遏,想起康日孝就恨不得痛打他一顿,“我爸知道他有些小聪明,因为念及情分顾全他的颜面才没有戳穿,他倒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叶岫轻声道:“是康日孝吧?”

    康琴心默认,更难以置信:“康家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爸那么信任器重他,他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真想不明白?”

    叶岫看着她发问。

    康琴心回望过去。

    “都姓康,年龄相仿,你爸是康氏集团的董事长,坐拥广源和开泰两大银行,名下房产行业更是数不胜数,最近几年又拓展了国内,你以为他会满足只做个打工之人?”

    叶岫表情好笑。

    “他哪里是个打工的,我爸把整个开泰都交给他了。”

    叶岫再笑,“那又如何?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除了些许开泰的股份,其他康家的产业都没有。

    尤其对比你堂叔父,不做事每年就能轻轻松松分那么大笔分红,能不眼热吗?”

    “康家的基业财产怎么分自有定数,堂叔父和我爸是同气连枝,分他股份是应该的。

    他康日孝的那房早在百年前就和我们家分开了,各房经济凭本事经营,整个康家的基业都是我太爷爷一点点凭本事打拼出来的。

    数十年来接济各房,他们不念好还生怨是什么道理?

    我才不惯那些没良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