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一片喧闹中开始,整个大厅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但是罗素感受到的却只有孤独,一袭黑袍的他与这座大厅格格不入。

    既然融入不进去,罗素也没打算要强行融入,他起身离开大厅,打算远离这片纷闹的地方。

    对于罗素的离去,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们都沉浸在宴会的喜悦之中。

    罗素走出大厅,打眼一扫而过,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琼恩·雪诺的身边,这里虽然有不少人,但是罗素只认识琼恩一个人。

    对于罗素的到来,没有人感到奇怪,骑士侍从们依然在热烈的交谈,只有琼恩察觉到罗素的到来后,主动打起了招呼。

    “爵士,你不在大厅的宴会上,怎么来到我们这里了?”

    罗素伸手抚摸躲藏在桌子下白灵的毛发,微微一笑“你不也坐在这里,我来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琼恩·雪诺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我不一样的,我是一个私生子。”

    “有什么不一样,我不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吗,不比你的地位高到哪里去!”

    “可是公爵大人已经赐予了你骑士的身份。”

    “琼恩,我听说在维斯特洛大陆,只有像领主宣誓效忠的忠心属下才能被领主赋予骑士的身份。”

    “是这样的!”

    “那不就没错了吗,我可并没有向你的父亲发誓效忠啊!”

    “唉,没有吗?”琼恩还是第一次听罗素说出这件事情,“可是父亲已经对外宣布了你的身份。”

    “那也是不合法的,不是吗?”罗素无所谓的耸耸肩,“快来,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让我们来喝一杯!”

    在罗素的怂恿下,一杯接一杯的麦酒被琼恩灌倒肚子里,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眼看自己的其他兄弟姐妹高居宴会的首座,能够和国王、王后谈笑风生,而因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他却要孤独的在大厅之外,心里自然不好受。

    几杯酒下肚,琼恩的话匣子也被打开,在桌上骑士侍从们谈天说地,讲出跟随领主打猎、战争、偷情这些故事之后,琼恩也红着脸说出了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罗素,”琼恩在罗素的要求下开始直接叫他的名字,“我打算加入守夜人军团,到绝境长城去。”

    “绝境长城我知道,守夜人军团又是什么组织?”

    听到罗素的疑问,琼恩哈哈大笑的看着罗素“就是像你这样一身黑衣的家伙们,别人都畏惧披上黑衣,你却主动披上!”

    罗素听出来些许意思“既然人人都畏惧披上黑衣,那你又为什么要主动加入呢?”

    “因为我是一个私生子啊!”琼恩大声的说道“成为一个守夜人,这是每一个私生子最好的归宿了!我连守夜人的誓言都已经背下来了!”

    琼恩站起身来,严肃庄重的吟诵起来“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私生子第一次发出这样振聋发聩的声音,没有人嘲笑他,事实上,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认为自己能够比私生子更加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