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前头演着戏,宝玉自个儿往后头走来,袭人把人拉了进去,屋子里三五个年轻后生,见她进来,都低了头,不大敢看她。

    花自芳母子两个百般怕宝玉冷,又让他上炕,又忙另摆果桌,又忙倒好茶。

    袭人笑骂了几句,待他兄长走后,又低声叹道:"只从我来这几年,兄弟们都不得在一处。如今我要回去了,他们又都去了。"

    宝玉听这话内有文章,不觉吃一惊,忙丢下手边的栗子,问道:"怎么,你如今要回去了不成?"

    袭人道:"我今儿听见哥哥商议,叫我再耐烦一年,明年他们上来,就赎我出去的呢。"

    宝玉听了这话,越发怔了,因问:"为什么要赎你?"

    袭人道:"这话奇了!我又b不得是你这里的家生子儿,一家子都在别处,独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是个了局?"宝玉与他争论一番,竟是有去的理,无留的理,心内越发急了,"依你说,你是去定了?"

    袭人道:"去定了。"

    宝玉听了,自思道:"谁知这样一个人,这样薄情无义。"乃叹道:"早知道都是要去的,我就不该弄了来,临了剩我一个孤鬼儿。"

    说罢,她兀自翻了个身,再不理会这些事。

    他去意已决,哪里是她三言两语留得下的!

    倒是袭人见她要睡,又来推她,只见宝玉泪痕满面,袭人便笑道:"这有什么伤心的,你果然留我,我自然不出去了。"

    宝玉奇道,“还要我怎么留你?”

    方才说了那些话,他都不肯留下,还要她拿什么来求!

    袭人只拿眼觑着她,一双细长的眼儿漆黑流彩,里头分明是道不尽的情意,“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要怎么求我。”

    他若真心要走,又何苦同她费这些口舌,早就交了银两赎身,随着兄长往家去了,说不定老祖宗看他多年来服侍的辛劳,连赎身的银子都不要呢!

    宝玉心中发苦,她哪里知道怎么求,往日都是袭人哄着她,她……

    宝玉心中一跳,外头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有昏暗的光透进来,袭人就这么坐在床沿上瞅着她,一言不发。

    她咬了唇,又怕自己想岔了,又怕袭人恼了她,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袭人笑看着她,只见宝玉一狠心,便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桃红的抹x来,x口隐隐约约显出几分轮廓,下一刻,宝玉便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x口。

    袭人呼x1一滞,“二小姐这是作甚么?”

    “自然是在留你。”宝玉咬着唇,面颊羞红,有些不大敢看他。

    虽是生了一副Y1NgdAng至极的身子,可若是要她青天白日的做出这g人的举动来,还是有几分为难。

    “二小姐以为,凭这个便能留下我么?”

    的确能留下他,可他偏要诈她一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