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相框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总结下来这相框估么着够买好几个他妈妈送的书签了。

    关灯睡到后半夜,温朔迷迷糊糊地被身边的人挤醒了。

    爬起来开灯,却见代圳珩还睡着,应该是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贴:“哥?怎么了?”

    边说边伸手过去,一碰这人的皮肤温朔眉头就是一紧,连忙下地去客厅拿药箱。

    体温计拿来连哄带暴力拉拽地给代圳珩夹上,漫长的几分钟过去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发烧38度多。

    温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烧,但酒肯定是没少喝,现在喝退烧药怕是对胃什么的都不太好,只能先物理降温。

    后半宿是不敢睡了,忙活着给代圳珩投毛巾冷敷,不时还要半强迫着把人弄起来喂点水。

    可不上床又不行,这人冷得缩成一团,温朔只能在给他冷敷的间歇里爬上床,把人搂在怀里给他取暖。

    溜溜折腾到早上七点多,温朔困得不行忍不住眯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代圳珩也醒了。

    温朔睁开眼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摸代圳珩的脑门儿,感觉没那么烫了,又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体温计。

    37度5,虽然没全退下去,但好歹是一宿的功夫没白费,温朔也着实松了口气。

    代圳珩靠在床头看着他:“谢了……”

    “哥你不地道啊,”温朔缩在被窝里不想起床,“这也谢那也谢,显得我像个白眼狼似的,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用你的,我可一样儿也没跟你说过谢谢。”

    代圳珩有点儿想笑,但又头疼,笑不出来:“那就不谢了。”

    “这还差不多。”再不愿意起床也得起,厨子发烧不能做饭,他这二把手也不能把人饿死吧,“我去熬点儿粥。”

    代圳珩懒懒地“嗯”了一声,目光一直追在温朔身上。

    昨晚事先喝了解酒药,其实他醉的并不是很厉害,就是有点儿晕乎,但后来等代驾的时候坐那吹了会儿风,就开始不舒服了。

    躺下之前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他都记得,甚至有一点儿故意装醉的成分在里面,就是想和温朔多一些肢体接触。

    病这一场,能换和这人一宿共枕同眠,代圳珩现下要不是难受得慌,非得笑出声儿来不可。

    温朔怕他发烧反复,在家溜溜陪了一天,好在当天晚上代圳珩得烧就完全退了。

    但烧虽然退了,整个人却还是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干。

    温朔晚上又熬粥,勉强跟着网上找的视频做了两个菜,怕太咸代圳珩吃了咳嗽,做的都没什么味道。

    代圳珩倒是不嫌,温朔给他白开水他都能喝出滋味来,更何况这两菜一粥,实在是算得上丰盛至极了。

    吃完饭温朔去刷碗,边刷边问:“什么时候走?是不是这两天的机票?”

    “明天下午。”一提这个代圳珩就很郁闷,甚至想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