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

    宋时年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酒店,点了度数最高的红酒。

    想想怕灌不醉大佬,手一抖,又多点了两瓶。

    然后趁着有时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开始给大佬写遗属。

    ‘阎郁,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不行不行,台词太老套了。

    ‘狗男人,昨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还是算了,想想这段时间,大佬除了脾气差点、性格怪点、嘴巴毒点,其他还是很好的。

    ‘大佬,你的小仙女下凡历完劫,要飞回天庭了。’

    ——他怕不是会以为我是个傻子吧?

    宋时年又团了团纸,再次扔掉重写。

    只是笔悬空在纸上,始终不知该如何落下去。

    唉。

    就这样纠结几个小时,终于憋出了一封遗书。

    感觉像是历经一场恶战。

    她把遗书装在信封里,封好开口后就下楼交给前台,嘱咐她务必明天一早再送出去。

    时钟敲响了9点。

    阎郁准时到达,然而房间没人。

    他在房门口等了片刻,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时年,“去哪儿?”

    宋时年眨了眨眼,突然笑道:“我专门去楼下接你的,怎么没看到你啊?你是从哪里来的?”

    笑的这么殷勤。

    一听就是随口扯的谎话。

    “停车场。”

    阎郁让开位置。

    宋时年恍然大悟的点头,上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