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阎郁的话,唐晓诺不置可否。

    似是默认了。

    阎郁沉了沉眸,拉着时年就要往外走。

    宋时年莫名其妙地跟着。

    只觉得哪里都不对。

    她边转过头往回看,就看到唐晓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明灭闪烁着衡打量的目光。

    自己一个人乍一看,还是挺渗人的。

    就好像是被黑暗里阴毒的魔鬼缠上了一样。

    宋时年急忙掉过头,拉紧阎郁的手,平复内心受到的惊吓。

    当两人再次走出病房门口时,恰逢时父时母各自沉着脸回来。

    他们看到时年,双双愣了下,接着时父就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越过时年两人走进了唐晓诺的病房。

    留下时年和时母尴尬地大眼瞪小眼。

    时母悲痛地看了远走了时父背影一眼后,急忙转向时年对她安慰道:“你父亲他就是那种倔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宋时年顿时受宠若惊:“……没有没有。”

    “年年,”时母欲言又止地看了时年一眼,眼底沁润了泪花,却倔强地不掉下来。

    她哑着嗓子纠结着开口说道:“我现在和你父亲已经没有了共同话题和人生目标,我们决定分开冷静一下。”

    “啊?”宋时年这下是真的被时母吓到了,她忙对她劝道:“你们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吵架了,我现在真的过得挺好的,时家我是不方便登门拜访,但是我们家的大门永远对你开放着。”

    她说完看向阎郁,问道:“对不对?”

    阎郁看了时年一眼,点点头,沉声说道:“对。”转而看向时母,“时伯母养育年年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不可忘,你永远是年年的母亲。”

    “我……”时母一直强忍着不掉的眼泪,这时候突然溃不成军,她紧紧捂着嘴,眼眶满是湿润的泪光,激动地看着时年和阎郁:“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当初结婚的时候,我父母也给我买了一套在小镜湾的房子当做陪嫁,分居这段时间,我就搬过来跟你们住在一个小区了,这阵子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等收拾好了,就给你打电话,以后你们就不用做饭了,去我那吃饭就行了。”

    宋时年听了,心房猛地被触动了下。

    她真的没想到,时母这个养母,对‘时年’的感情居然这么好。

    宁愿放弃了丈夫和亲生女儿,也要跟‘自己’继续当母女吗?

    她听得心情复杂,看着时母的眼睛也不觉得地戴上了孺慕之思。

    对面的时年见她沉默,还以为她不愿因,激动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不安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