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墨一靠近顾廷菲,就被她狠厉的推开了,在没弄清楚谁刺杀他之前,顾廷菲不愿意跟他亲近,其实在她心里,还是不相信程子墨说的话,周维跟她约定好了,不可能会对程子墨动手,一定有人假冒周维,想要挑拨周维和程子墨之间的关系。

    这段时间,御史弹劾兵部、礼部不少官员不作为,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太后一党已经焦头烂额了,还有时间算计周维和程子墨。对于这一点,顾廷菲还不能肯定,持怀疑的态度,还不能肯定,没有确切的证据。

    江天保这几日一直没给她来信,或者见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顾廷菲烦心的事很多,不能跟程子墨说,只能放在心上。程子墨根本不知道,在短短的一瞬间,顾廷菲脑海中想了这么多事。

    他轻声道:“廷菲,你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不满,她的样子看上去是有不满吗?没有,顾廷菲摇摇头:“没有,你想多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实在不知道该告诉程子墨什么,也许说了他未必相信。不知道他们现在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只要一看到他后背的伤,就觉得不信任。扪心自问,她对程子墨似乎也没有交心,继续这样下去,似乎没什么不好。

    “既然没有,那长夜漫漫,为夫就好好陪陪夫人。”程子墨凑到顾廷菲跟前,亲昵的说道。话音刚落下,他就开始行动起来,顾廷菲气恼的捶打他的肩膀,“你快些住手,程子墨,你等等,你的伤还没好呢!你别乱动,程子墨,我让你停下。”该死程子墨怎么了,现在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床底之事,不应该是你情我愿,而非胁迫。偏偏程子墨根本就没将她的拒绝放在眼里,将手指放在她的唇瓣:“嘘,夫人,别说话,切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当然他口中的良辰美景,自然就是彼此了。他后背上的伤早就好了,偏偏这个时候顾廷菲能记挂着,就算是为了拒绝他,可好歹顾廷菲还记得,不是吗?

    男子的力气自然要比女子大的多,纵使顾廷菲一味的拒绝,可到头来,还是无果,被程子墨吃干抹净了,在临睡觉前,顾廷菲在心里发誓,下一次绝对不会让程子墨得逞了。就不知道她的誓言能不能实现了?脑袋晕乎乎的,慢慢的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方如烟慢慢睁开眼睛,浑身酸疼无比,两条腿更是提不起来,感觉浑身像被碾压一般,难受极了。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准备抬手轻碰着脑袋,却发现身旁还躺着齐豫,该死,昨晚的那些画面现在一下子涌入脑海中,方如烟深呼吸两口气,望着齐豫,浓密的眉毛,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发呆,脑子里想的尽是昨晚的事。

    齐豫不应该在李欣兰的院子,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屋里,还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太让她意外了。还记得起初她是浑然抵抗齐豫,可到最后不知不觉她就迷糊了,忘记了挣扎,忘记反抗,慢慢的配合着齐豫。

    怎么会变成这样,方如烟也觉得可笑,他们成婚当日,并没有洞房,齐豫喝醉酒,睡过去了。根本就没有圆房,在此后将近一年时间里,齐豫更是没有碰她分毫,夫妻俩就算有时睡在一张床上,那也不过各睡各的,互相不干涉。

    从未想昨日那般,齐豫靠她那么近,压在她的身上,那种感觉前所未有。顾廷菲说的话还回荡在她耳边,彼此多一些关心,让她在齐国公府的日子过的好一些,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可以试着很齐豫试一试。

    临走前,顾廷菲还握着她的手,让她好好想一想,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迷糊,没有什么喜欢的男子,并非她身边没有,只是一直看不上,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看齐豫的时间有点长了,方如烟涨红了脸,一大早上,她觉得很羞涩,还是赶紧从床上起来,梳洗一番。还没等她站起身,她就觉得双腿一软,腰上有一双宽厚的大手拦住她,蓦得,四目相对,齐豫醒来了。方如烟强自镇定道:“你醒了。”

    “夫人,可好满意?”齐豫轻轻的开口,盯着他看了那么长时间,还以为他不知道吗?其实从方如烟起身的一瞬间,齐豫已经醒了,只是他没动,想看看方如烟准备做什么,罢了。

    方如烟看了一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去衙门了。”想催着他去衙门,可没那么容易,接着齐豫淡声道:“夫人,今日我休沐。”休沐,那意思就说,一时半会可能不好将齐豫赶走?

    方如烟不吭声,齐豫也知道他们俩之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关系,徐徐图之,慢慢来吧!望着起身离去的方如烟,齐豫闭上眼睛,揉捏发胀的太阳穴。该死,他从未想过嫡亲母亲李氏会对他下药,还让嬷嬷将他送去李欣兰的院子,看来他对李氏太过仁慈了,让她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李氏一晚上睡的很香,在梦里,她梦到李欣兰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那就是她的孙儿,很快就能将方如烟赶出齐国公府了。她往后的日子就舒坦了,既有孙子抱,又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媳妇李欣兰。

    嬷嬷硬着头皮走进来,低声道:“夫人,昨晚少爷去了少夫人的院子。”沉浸在美梦中无法自拔的李氏没听明白嬷嬷的话,没半点反应,随后嬷嬷又低声说了一遍,才将李氏从美梦中拉出来,她诧异的张大嘴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分明在豫哥的茶水里下药了,你也将豫哥送去欣兰的屋里,他们俩不可能没有发生关系,嬷嬷,一大早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说完狠狠的瞪了嬷嬷一眼,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真道:“夫人,奴婢绝无半点欺瞒。”那就是真的了,这么说,齐豫真的没留在李欣兰的院子,最后去了方如烟的院子,这可如何是好?李氏现在就担心,她给齐豫下药的事会被人知道,传出去李氏的脸面丢光了。

    李氏担心受怕的两日,谁也没来找她,更没有提起下药的事,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齐豫没告诉其他人,在顾全她的脸面,她就知道,齐豫是她肚里生出来的儿子,岂能跟她离心。纵然她下药了,齐豫还是她嫡亲的儿子,而且她还没责怪齐豫,为什么没有跟李欣兰圆房。

    李欣兰和她在齐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欣兰丢脸,她脸上也没光,这么浅显的道理,齐豫不可能不知晓,他到底在想什么,在这一刻,李氏有些琢磨不透。

    “大少爷。”听着门外嬷嬷的声音想起来,大少爷,莫不是齐豫来了。李氏急忙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摸了摸脑袋,头上的朱钗没乱,笑盈盈的朝齐豫走过去,“豫哥,你来了,快些坐下,今日怎么回门的这么早?”还有时间来看她,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齐豫不动声色的看了李氏一眼,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愧疚,他扯了扯嘴角:“若是我不来的话,母亲是不是忘记了前日对我下药的事。”

    “豫哥,你胡说什么,什么下药,豫哥,这种事可不能胡说,我可是你母亲,怎么会对你下药,豫哥,是不是方如烟在你面前胡说了,你别听她一个外人挑拨我们母子俩的关系。”李氏自然不会承认,还将责任推到方如烟头上。齐豫定定神看了李氏两眼,浅笑道:“母亲,看来你是不会承认了,也罢,母亲,从今往后,无事我是不会来您的院子,还请母亲多保重。”随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李氏犹豫片刻,叫住齐豫:“你等等!”齐豫背对着李氏,没有转过身,李氏一咬牙走到他跟前,低声道:“豫哥,你为何非要逼迫母亲?欣兰是你的妾室,你去她的院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可知晓,欣兰是我的侄女,你跟她关心不好,这是在伤母亲的心,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对你下药的,豫哥,母亲是为了你好,豫哥,你别听方如烟胡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