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

    冰冷的一个字,不带感情。

    象征着此时说话之人心里,非常不高兴。

    但又很难猜出他为什么不高兴。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他顶着“鼎炉”的名,坐在黄金打造的巨大囚笼中,被人推到台上,接受所有人的瞻仰。

    当然了,“瞻仰”只是说一说。

    “什么鼎……呃啊!”

    没兴趣多看的人,半句话的时间,就只剩下了血花。

    “桑……噗唔!”

    真的抬眼瞻仰的人,一半人眼球炸成了花。

    剩的一半人,眼珠子还算安然,却恨不得动手亲自戳爆双眼,让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映入眼中的这一幕……

    既是难得美景,又恐怖如斯,堪比地狱光景。

    金色囚笼里的那个人,美得摄人心魄。

    轻薄的红衣披拂于身,面带病容的男子斜斜躺着,黑色面具掩过凤眸,与苍白肌肤形成鲜明映衬。

    他的唇边殷红,仿若携着一朵盛放的牡丹。

    可只要细看就会发现,红衣本是白衣,染料是此刻还在滴落的鲜血。

    大半笼栏被喷洒上突兀的色泽,红色还在向下延伸。

    血就是从旁边来的。

    将笼子送上来的修士胆子太小,还没走出几步,就瘫软在地上动不了。

    主持拍卖的那个更不中用,好好一句话,啰嗦了半晌都说不清楚。

    桑池的耐心时好时差,此刻便是尤其地差。

    交易会的人被他随手杀了,尸体扔到台下,血像雨幕般狂撒。

    血泊又积起了好些,而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这点细节。

    “现在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