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衣自幼便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倒也没有觉得如何孤独寂寞。

    习惯了独自生活,他也就没有多少为了旁人改变自己的想法。

    不过那时候他与这世间其他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如今却是不同。

    连小孩子都会使用的设备,他却连看都看不懂。

    对于他人来说不过日常的工具,他也完全不会。

    说起时事历史,他更是一窍不通。

    老头子曾教导他,学习不可有一日停歇,少一日,便落后于人一日。

    如今他这落后了他人千载,其间差距又何其之大!

    也就是那一脉相承的歧黄之术还能让他得以糊口了。

    “月月,这房子的手续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吗?”

    如今他说话的方式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善,虽然有时不注意还会有些以前的习惯用语,不过也不至于交流有碍了。

    “嗯?我想想...邓叔叔说是没有啦。”

    月月哪里知道什么手续不手续的,不过是听了月月妈还有老邓的安排,多少知道了些进度。

    这房子是在老邓还有月月妈安排下买下的。

    祖训有云,不留余财。

    可是如今哪里还能随意的搭起一间茅草房呢,都是会违反相关规定的,为了能有片瓦存身,他也只能做出了改变。

    好在这间房舍本身也有了些年头,而且位置也偏僻,本身也值不得几个钱。

    虽是他医人收费不高,好歹也算是在小二月间凑够了大半。

    屋里的用具也不多,有些是原本留下的,华青衣清理了一番继续使用。

    有些是后面置办的,就比如面前的这个书架,便是华青衣托村头的李叔帮忙制作的,作为诊金。

    都有些粗糙,不过摆放起来之后,倒也有了几分古朴的美感。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差不多到时间了。

    “月月,你歇息一会儿吧,我去换身衣服。”

    那套借月月家的衣服自然是早就还了,如今这身长衫是华青衣自己裁剪缝制的,以前的衣物也多是如此而来,好在也没丢了手艺。